娘什么时候能醒,或许永远沉睡也未可知。
娘娘脑海里的淤血无药可医,除非开颅!可天底下敢开颅的医士早已绝迹,就是臣……也无任何?把握!!”
说完这番话,吴院正重重磕了一个头,不?敢起身。
殿内噤若寒蝉。
燕瞻轻柔地擦掉沈芙额头上的汗珠,心底还有未散的不?安与惊惶。
昏迷中她似乎也是不?安的,眉头痛苦的皱起来,身子微微颤抖,像是被什么痛苦的梦魇缠住了。
燕瞻俯下.身,揽住她纤弱的背将她抱进?怀里,慢慢的,轻柔的,一下一下的拍着安抚。
“别怕,我在。
”
怀里的人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稳下来,燕瞻却深深地闭上了眼。
刚刚她痛苦的在他怀里晕倒,呼吸虚无,让他顿时丧失了理智,像是被人沉入水底,无法呼吸,无法自救。
所以他不?可理喻的迁怒。
他只是急切了一点,只是想稍稍地接近自己的妻子一点,就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吴太医的话燕瞻再明白?不?过。
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冒着沈芙生命危险,强行开颅唤醒。
要么,眼睁睁看着她昏迷,甚至一睡不?醒。
他怎么敢赌呢。
“一群庸医。
”
燕瞻低着眼,冷声让所有的人都退下。
一瞬间整个寝殿内变得空荡,连阳光下漂浮的灰尘颗粒都透着一股死一样的沉寂。
太过安静,所以才?能听出?燕瞻低哑的声音里,微不?可闻的颤抖:
“朝朝,我绝不?再强求你记起,只要你快点醒过来。
快点醒来,就当是……你可怜可怜我……”
沈芙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
她醒来时,感?觉身子轻飘飘的,浑身无力,几乎感?受不?到腿脚的存在。
她想起她昏迷在燕瞻怀里的时候,好像正是阳光明媚的早晨。
可是再睁眼,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片,外面似乎快要下雨,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沈芙不?堪其扰。
谁在她耳边哭呢?
声音好熟悉。
她又昏迷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