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这一番可称得上万全的准备后,贺嬷嬷搬了个杌子,在房前廊下挑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如此既不至于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动静,又能在房中人有吩咐的时候及时应声。
却不知房中两人就秦王府百年大计达成一致,心满意足先后寻周公去了。
院里的贺嬷嬷见到房里灯灭了,还以为是二人害羞,心里暗道改日定要寻个时候跟王爷说一说此事,小两口的事这般害羞可不行。
黑灯瞎火摸得着看不着岂不是少了许多意思,日后这种时候还多的是呢,总不能一直害羞下去。
贺嬷嬷想着想着忍不住靠在廊柱上打了个盹儿,再醒来已是后半夜,始终没听到房里人要热水。
难道是太累了顾不上拾缀便睡了?
怀着这般心思,翌日一早贺嬷嬷的脚步都轻快了三分,房里一有起身的动静,便忙不迭带着人进去伺候。
待两人各自梳洗时,贺嬷嬷喜上眉梢地亲自去收拾床铺。
然而反复看遍床铺里外都未曾见到有半分痕迹。
这!这、这、这!
贺嬷嬷当即呆住了,一时间脑中闪过数个念头,最终落在一个让她两眼一黑险些软倒在地的念头上。
她扶着床柱站稳身子,抖着手叠好薄被,深吸一口气,叮嘱身侧的拂冬与念儿管好嘴,不要出去胡说。
楚烜与薛妙梳洗更衣完,相继坐在桌前始用早食。
不多时,贺嬷嬷从内室出来,在两人身后站定,面色似有哀痛。
目光一会儿落在楚烜身上,痛心疾首一声叹息,过一会儿再挪到楚烜身侧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薛妙身上,又是怜惜又是感佩歉疚,可称得上十分复杂难解。
贺嬷嬷自以为万分隐晦,却早被楚烜发觉。
初时楚烜还勉强能置之不理,然而一顿饭贺嬷嬷盯着他来回叹了三五次气,叹得楚烜嘴里的饭越吃越不是滋味。
贺嬷嬷从未有过这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