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知道了。
”
他从前想着到底是长姐的血脉,对他们多般包容,极尽皇恩,竟将这一家子纵容成了这般不记君恩的白眼狼!当初为一己之私不惜侵吞军饷军器,危害江山社稷,如今不过一个妇人也敢妄图对他的长子动手!
……
“韩立严走后,南阳平郡王妃当晚便自缢了。
自缢前留下一句话,她的鬼魂会在一直跟在皇帝身边,看着他,日日诅咒他,直到楚氏的江山葬送在他手上。
”
常旭将当时的情景转述给楚烜,薛妙坐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背后发凉,搓着胳膊暗道这南阳平郡王妃真是恨毒了皇帝,竟诅咒他变成亡国之君。
不过……
有一件事她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薛妙以手支颐,在心里回想着常旭方才看她的眼神。
不是头一回了,她也忘了从何时开始,常旭每回见到她都要用一种具体她也说不上来,若硬要说就是诡异中透着狂热,狂热中透着敬意的奇怪目光看着她。
他自己可能还觉得很隐秘,只在暗处或背后那般看她,殊不知她回回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夜里做梦都梦到自己变成了肉骨头被狗撵。
楚烜余光瞥见薛妙盯着常旭向外走的背影久久不见回身,他转头看她。
好一会儿,见她还陷在某种他不得而知的思绪里望着早已没了常旭身影的门口发呆,不由语气阴恻恻地问:“好看吗?”
薛妙猛地抖了下,回过神来,连忙表忠心,接连三声否认道:“没有,不好看,与您相比可谓天差地别,判若云泥,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都把他和常旭放一起比较了。
楚烜心里呵呵两声,起身欲走。
薛妙哪敢让他就这么走了,赶紧扑上去抱住他的腰,嘴里不敢耽搁地解释道:“您听我说。
”
她语速飞快,把常旭近日看她的眼神大略一说,末了道:“我都接连七八日做梦梦到被狗撵了,您看我都憔悴了许多,睡不好可是要变丑的。
我若变丑了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您也是首当其冲被牵连的一个!”
难怪近几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