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自己,也气得不行。
江秋洵一怒之下,权当这几日寄人篱下欠了人情债,道:“好,我写。
”
龙飞凤舞写下欠条,还特意以前世的文字签下自己的本名,还按下了手印。
恃宠而娇的她想着,等将来有一天,解决了张放,她若还活着,一定要拉着成车的银子倒在这嗜钱如命的女人面前,还要配一个冷笑。
冬去春来,岁月流逝。
江秋洵年岁渐长,经历了生离,看遍死别,也愈加深刻地懂得了真心的可贵。
曾经斗气非要自己写下的欠条,其实只是那人无声的挽留;曾经明知赌气还要争个输赢的懊恼,回忆起来也只是甜蜜的负担。
虽然比起之后漫长的黑暗人生,那几多月的相处实在太过短暂。
但它就如深渊中的明灯,哪怕如斯微弱暗淡,却也被这深渊里过于浓郁的黑暗,而衬得耀眼动人。
真好。
她终从深渊里爬了出来,靠近了这明灯。
她就像一只终于找回心爱朱果的妖狐,龇着尖利的牙,警惕着所有靠近的生物,咽着涎水,忍耐着,只等时机成熟的那一刻,便要将心心念念多年的朱果一口吞入腹中。
真是,闭眼想一想,都令人口舌生津呢。
第14章彪悍的贵女
此刻,在繁州城的城东,早已是兵荒马乱。
城东是世家权贵聚集之地,城西文人官宦、寒门居多,城北商贾富户,城南靠近码头,多平民百姓。
今夜的城东,因为傍晚送去刺史府的一封信,暗藏汹涌。
又因丑时有贼人胆大包天夜闯赵府,闹得沸沸扬扬。
毫无疑问,这个贼人,正是桑邑。
桑邑在繁州城作案的第一晚,去的便是城东。
只因在桑邑看来,世家权贵养出来的女子,最合如今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