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楚怔怔地松开了她,那低垂的眸子又让陈佳不忍心责怪。
手重新获得了自由,陈佳却坐在原地没动。
“你们不是说是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非要当面说呀?”
“佳佳,你愿意跟我走吗?”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徐安安,他看着陈佳挽着乌黑的发,端坐在金漆交椅上,价值百万的双珠纹金簪子就不经意地插在她的发髻上,举手抬足间满是贵气,同一年前在他面前的局促样子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都说富贵养人,陈佳如今全身充满着松弛感,那是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才有的气度与从容。
“去哪里,你是找我去旅游吗?”
徐安安嘴角笑意一敛,眼眸忧伤不再说话。
“抱歉,佳佳,也许你会觉得事发突然。
”严擎恭吐字清晰的优雅腔调,温柔地像贴耳说话那样,磁性动听,“我知道了单楚用了手段,逼迫你和他达成了非法协议,我担心你会孤立无援,所以这才冒昧前来,安安也很担心你。
”
陈佳手指理了下并不乱的发鬓,微笑着说道,“谢谢你,但是你们应该是误会了。
”
陈佳现在的事业还需要依靠着王远堂来维持,虽然她赚的钱远远比不上单家这种根深盘固的世家,但是也够普通人挥霍好几辈子了。
赚钱的机会不是每次都有的,陈佳要最大限度地榨干剩余价值。
至于单楚所谓胁迫的手段,如今在陈佳眼里就只是情趣。
单楚身家顶级,对她最多的冒犯也只是撩拨,不会强暴她,也不会像个精神病在她面前歇斯底里,出手又十分大方,所图的也只是感情罢了,谁占谁便宜还不知道呢。
陈佳对单楚的感情也十分复杂,她虽然内心接受了自己的欲望,但做事还是习惯于把自己立在一个无辜的人设,所以单楚对于陈佳的拿乔,不看破不拆穿,宠溺地和她各种推拉。
原来陈佳真的如徐安安说的那样,喜欢单楚,只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喜欢还有剩下几分呢?
严擎恭修长的手指持起茶杯,对着单奕轩遥遥一举,“是我太担心陈佳,所以冒犯了,还请单先生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