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问她什么时候去上学,陈佳才想起她原来还要上学啊。
陈佳刚到班里,就看到同学对她的窃窃私语,关系好的女同学上来一脸关切,叫她不要难过,问她收到班里的捐款没有,陈佳茫然地摇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陈佳还记得,那天是周四,不是每周一的操场例会,但是那一天,校长站在台上,拿着话筒,把全校师生募捐的捐款箱都放在了陈佳手里,箱子很重,陈佳没拿稳,还把箱子摔在了台上,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去看底下那几千人望着她的眼神。
一解散就有同班男生帮她把箱子搬回了班级,那个箱子是用红纸张贴,醒目刺眼,陈佳把它放在课桌底下,一直把头低着,她的眼睛在看课本,却一个字都没进脑海里。
陈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她的年纪还太小,不能理解这种五味杂陈的感情。
同桌摸摸陈佳的胳膊,想说些什么,又憋了回去。
陈佳的事情,在同学的眼里,可大可小,他们的世界里,这只是上学时发生的一件稀奇事,有些同学趁着课间的时间,在教室里追逐打闹,其中一个男生不小心撞到了陈佳的课桌。
课桌瞬间变得歪七扭八,桌上的课本和笔都掉了,同桌生气地说,“你在干什么啊!你把我的书和笔都摔坏了!”
“哪里有坏啊,神经病。
”男同学嬉皮笑脸的,嘴里最后还骂了一句安州本地话。
按道理来说有些人会听不懂方言,但是这类骂人的话,大家都知道,同桌马上就站起来,凶巴巴地说,“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你撞坏我的东西也就是算了,不知道陈佳现在不舒服吗,我真服了你了。
”
“陈佳又哭了啊?”
那个男同学突然凑近,看了陈佳一眼,又笑,“没哭啊,我还以为她像在操场那样,还在哭呢,这都快上课了,那要哭多久啊,都可以申请世界纪录了吧?”
陈佳避开了他的目光,男生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哎,你偷偷告诉我,那个箱子里有多少钱啊,我们数学老师说,他捐了一个月的工资,你数了没有啊?”
“关你什么事啊?”同桌替陈佳说话,去推他,“快点去帮我把笔捡起来,快点,快上课了啊。
”
“什么叫做不关我事?我爸妈都给了我五百块,叫我捐,你再说不关我事,我就叫陈佳把钱还我!”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捐款,人家陈佳家里出了事,这些钱是帮助她的!”
“那么多钱,还我一份怎么了?陈佳,你打开箱子看看,把五百拿给我。
”
“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