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拦在勒马山外。
这般在心里宽慰好自己,皇帝大笑两声,摆出一副好似他早已知道会是如此的神情,对着薛妙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看弟妹如此神情,想必是不忍心动手,朕果然没看错人!九弟有弟妹如此真心相待,朕当初也算是成全了一桩好姻缘呐!”
薛妙本还想着,若真如她猜测一般,皇帝如今拉拢讨好楚烜还来不及,定是要想方设法将当日的事掩盖过去。
她正饶有兴致地等着看他要如何揭过当日之事,没想到皇帝的脸皮竟厚到这等地步,一句话硬生生将他撺掇薛妙诋毁楚烜一事扭转成了他为试探薛妙对楚烜的真心所为。
这可真是城墙厚的脸皮,狗彘不食的心,都叫这皇帝一人集齐了。
照皇帝这么说,楚烜是不是还要谢谢兄长的苦心“照拂”?
薛妙难得在皇帝面前流露出几分真切的想法,瞪大了眼睛,惊愕难言地看着他。
皇帝本就心虚,被她这般看着更是难以承受,匆匆移开视线,露出一副再可亲不过的模样,绕过御案来到薛妙面前,似是真心为弟弟着想的兄长一般,苦口婆心地劝道:“朕知道弟妹多少受了些委屈,但夫妻之间,哪有处处圆满和美的?九弟如今这般,弟妹不妨多多包容……”
他顿了顿,想起秦王夫妇之间最大的那个问题,清咳一声,提议道:“至于那敦伦之事,朕这就命太医署的人去为九弟请脉!九弟尚还年轻,有从前的底子在,想来若要恢复不是难事。
”
“这……”薛妙这下是真的欲言又止。
楚烜行不行,有多行,昨夜她才好好感受了一番,现下面对满脸殷切地说着请太医给楚烜诊治的皇帝,她只能偷偷抬手扶了扶自己尚还隐约泛着酸意的腰肢,对着皇帝勉强一笑。
皇帝看出薛妙的为难,以为她是怕楚烜不肯,又或是因此怪罪于她,便大袖一挥道:“弟妹不必担忧,朕会让太医换个说法。
”
这皇帝,真是一个人便可演完一出折子戏。
薛妙嘴角隐隐抽动,低头谢恩,在自以为达成所愿的皇帝心满意足的注视下,退出了紫宸殿。
薛妙一路腹诽着在内侍的相送下往宫外走,走到昭庆门时,一转角正撞上一名宫人领着几个舞姬模样的人往里走。
那宫人虽不知薛妙身份,但见她衣着打扮便知她并非宫中侍从,忙不迭退后两步请她宽恕。
薛妙自然不会怪罪她,只是看了看她身后穿着舞裙抱着琵琶的舞姬,心下好奇,多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