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倒下跪,陈若吟眼前一片殷红,又被拎起来,骨裂声,脚踝双膝还有胯骨被全部震断。
他摇晃地跌下,只听容落云说:“这叫七颠八倒。
”
最后,霍临风和容落云同时俯身,两柄长剑齐发,血溅如注。
陈若吟的首级被削下,滚了几遭,在雪地里喷红。
霍临风收剑入鞘:“日暮西山。
祭枉死的唐祯夫妇。
”
容落云喃喃:“祭,定北侯霍钊。
”
陈若吟死了。
半卷残阳,血似的红。
一树寒鸦飞尽。
第115章
偏殿暖阁里,陆准躺在床上昏睡多时,缓缓睁眼,口干舌燥地咕哝一声。
很快,一人端来清茶,落座床边将他扶起,喂了他半杯。
“大哥……”他好生虚弱。
段怀恪“嗯”一声:“你昏睡两日了,觉得如何?”
陆准迷糊地望着床幔,还能如何呢,浑身都不爽快,扭脸环顾一圈这贝阙珠宫,问:“二哥为何不来看我?还有老四呢?”
段怀恪说:“落云没少伺候你。
”又斟一杯递到陆准的唇边,边喂边道,“今日是皇帝的登基大典,还要封赏此次平乱的功臣,他们都在朝堂上。
”
陆准险些呛着:“登基,睿王登基了?”
这是句废话,那日退位诏一颁,睿王继位则是板上钉钉的事,只不过需要操办、料理的事务颇多,因此登基大典便推迟到今日。
喂完水,段怀恪把陆准倚在枕头上,金丝软枕,绣着龙,陆准斜倚上头犹如一个贵妃。
他踌躇半晌,问:“大哥,那日是不是我伤得最重?”
段怀恪答:“按武功高低,这想想也知道罢。
”
技不如人,根本无法辩驳,陆准暗自悲愤片刻,恍然间,似乎听见一阵钟声。
“何处在敲钟?”他欠一欠身,“大哥,你听见了吗?”
段怀恪说:“今日新帝登基,佛寺的僧侣就在殿外祈福,不但敲钟还要诵经。
”说罢,见对方满脸懵懂,“此间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