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到我家。
门口下人进来,福礼轻声说,“大小姐跟小时大□□夫来了。
”
“阿姐跟时清回来了?”钱灿灿拍拍手里的糕点渣,跟床上的钱母说,“估计皇上对你的处置也出来了。
”
钱母在听见下人称呼钱焕焕为“大小姐”而不是“世女”的时候,眸光就是一颤,心慢慢沉到谷底。
世勇侯的封号,到底是没保住。
钱母脸色又青又白,心头又怒又慌。
那户部尚书一位呢?
钱焕焕跟时清和云执进来。
钱焕焕往床边走,时清和云执则先跟钱父行礼问好。
钱父拿着巾帕擦了擦眼尾泪痕,脸上重新挂上笑容,“你们先坐着聊,我去让人给你们准备茶水点心。
”
等他出去后,钱灿灿才又坐没坐相的歪在椅子上,眼睛扫了眼时清身上蓝色的官服,皱眉嫌弃,“怎么还是这身?”
有股怒其不争的语气。
时清掸了掸衣服,眉眼含笑,“明天就换了,大红色!”
钱灿灿笑她,“德行。
”
两人见面就要拌嘴,而钱焕焕则是走到床边,轻声道:“母亲,我请人来给您把一下脉。
”
“我变成如今这样,全因你跟钱灿灿,还需要把脉?”
钱母深呼吸,压下火气,尽量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皇上那儿怎么说?”
“孙大的事情败露,皇上剥夺钱府世勇侯的封号……”
钱焕焕顿了一下,“同时罢免您户部尚书一职,要您闭府思过,终身不得外出。
”
钱焕焕如实回答,“至于我这里跟后宫舅舅那边,倒是没被牵连。
”
钱母闭了闭眼睛,“你舅舅依旧是贵君,那事情就好办很多。
你给他传信,让他想法子给皇上吹耳边风。
”
钱母睁开眼睛看向钱焕焕,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眸光沉沉。
“世勇侯的封号没了无碍,但户部尚书一职必须握在我们钱家手里。
我苦心经营多年,才把户部变成钱家的私库,不能说丢就丢。
”
“朝上还有我不少人脉,你去走动联系,让她们给我求情。
我们钱家,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
她到现在还是放不下自己的野心跟权力。
钱焕焕没说话,只是往旁边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