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着新郎来祝酒的时候蒋济维悄悄对小茹说:“我也没有尴尬到需要身边空个位置的程度,何况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会显得更尴尬吧。
”
“才不是,这个位置是我为余又杉安排的。
”小茹叹了一口气说,“唉,可能就是一种直觉吧,如果余又杉在这里的话应该会很为我高兴的,当然,也会为你和梁颀高兴的。
”
小茹没有时间和蒋济维过长地交流,说完后就走远了。
宴会厅明亮的吊灯下,没有人能看清新娘眼角底下亮闪闪的东西究竟是钻粉还是眼泪。
蒋济维听后也有些难过,宴席结束,小茹不见踪影,蒋济维在酒店门口叫车回去。
在柱子后避风的间隙,蒋济维拨通了梁颀的电话。
在拨这通电话前蒋济维并没有任何要针对约法三章第一条有所考验的意思,但是铃声响了很多遍后蒋济维还是悄悄记了梁颀一笔,要不要划掉要看梁颀的后续表现。
正当蒋济维以为不会再有人接听而准备把电话挂掉的时候,梁颀接起来了,语气不慌不忙地问:“这个不算违反第一条吧。
”
蒋济维在心里不情不愿地划掉,和他汇报说:“我刚刚参加完小茹的婚礼。
”
梁颀仍然不习惯叫小茹这个显得有些亲昵的名字:“章茹和你提到我了?”
“对啊,她和我说了一些你的事。
”
上一次蒋济维这么说,是小茹告诉蒋济维自己喜欢男人,所以梁颀抱着一种不太乐观的态度等待蒋济维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时身后场记说:“梁导,我们要准备开始了吗?”
梁颀指了指电话说:“再等一会。
”
蒋济维知道他们现在拍摄行程很赶,问:“你在忙吗?”
梁颀说:“还行,你说。
”
蒋济维因为紧张讲话变得支支吾吾:“我听小茹说你曾经给我留了一封遗书,是你徒步受伤那次吗?”
这件事情过去了太久,梁颀忘记叮嘱小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蒋济维,但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梁颀坦然地说:“对。
”
蒋济维说:“遗书的内容我能问吧?”
意识到这通电话可能有些漫长,梁颀找了面墙靠着说:“其实称不上遗书,我后来写了一个剧本,去美国之前我将它锁进了高新区的一间公寓里,那封遗书就是那间公寓的密码。
”
蒋济维觉得有些荒谬又很意料之中地说:“你的遗书是剧本?”
蒋济维无端想起那个关于剧本和保险箱的设想,原来梁颀真的为装进保险箱的剧本写了遗书,不同之处仅仅在于这个保险箱大到可以住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