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青年的身影被灯光勾出朦胧的边,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虚幻。
诸伏景光莫名心?里一紧,走快了两步和他?并肩同行。
肩膀轻轻触碰了一下,短促地传递着彼此的温度,银发青年停下哼唱,扭头朝他?看过来,夜风拂过鬓发,吹来淡淡的香柠檬味道。
那是他?最?喜欢的香水和身体?乳的味道。
昏迷了两年,这个喜好倒依然?没有变化。
对于幼驯染没有及时告知自己小树已经从昏迷中醒来这件事自然?是有些生气的,但说到底,只要?小树好好的,别的都不重要?。
他?的担心?……说到底也不算什?么。
小树又?不缺这个。
知花裕树盯着苏格兰看了一会儿,忽然?抓住他?一只手抬起来贴住了自己的脸。
苏格兰微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是他?脸上唯一和本人样貌一致的地方,知花裕树忽然?觉得这张挡脸的面具有些讨厌,他?想要?看到原本的苏格兰的模样。
因为知花裕树突然?的动?作,两人不得不顿住脚,停在两盏路灯光芒的交界处,影子?交叠延伸。
安室透也跟着停住,张了张嘴,又?闭上,没说话?。
“突然?这是怎么了?”苏格兰紧张地问,过近的距离进一步放大了银发青年惊人的美貌,他?疑心?自己的心?跳声或许过于剧烈,近乎震耳欲聋了。
知花裕树拿脸颊蹭了蹭狙击手有一层薄茧的掌心?,“因为你刚刚看起来像是怕我变成泡沫消失一样,好可怜呀。
”
善解人意的莱蒙大人怎么会让朋友自己默默伤心?碎掉呢?
“感受到了吗?是热腾腾的知花裕树。
”
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刻,夜风仍带着难散的凉,手心?贴着的感触却很温暖。
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