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皇爷不想管的意思是……”
“朕已不是当朝皇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该操这个心的是贺霖。
”
褚渊失笑:“那皇爷这会儿最想做的事是什么?”`123
“把这一盘地藏寺外琴亭之战的精彩棋局复原完毕。
”
“可需要微臣趁夜劫个人过来,陪皇爷复盘?”
景隆帝含笑带嗔地瞥了他一眼:“他今夜又伤又累,还被逼得几乎走投无路,你再把人劫过来,是要他的半条命啊。
”
褚渊连连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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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帝自然不会责罚心腹爱将,只感慨地说了句:“儿子不讲兵法横冲直撞,还得连累老父亲帮他转圜――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
褚渊该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一些,只是平时做了个可靠的闷葫芦,这会儿葫芦塞子也不禁打开了条缝:“卑职见苏大人对皇爷的确是一片真心。
”
景隆帝道:“他对谁都是一片真心。
你不是自己也点评过他,‘唯天性多情,恐累人相思’?”
褚渊羞惭地低头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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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帝轻叹一声:“想让一个多情种子只开一朵花,把其他的枝条花束自己凋枯掉,着实不易。
朕没有必胜的把握,可笑偌大年纪却也生出一颗与年轻人争胜的心。
”
“皇爷正当壮年。
”褚渊认真严肃地纠正。
“那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罢。
”景隆帝拈起最后一颗白棋,落子天元。
正文第452章他是奇迹你是
因着“十日后给个交代”的承诺,苏晏耳边可算是清净不少,为陪伴沈柒熬过药瘾发作期,他还向朝廷申请十日休沐,几乎是片刻不离地守在沈柒身边。
朱贺霖暂时没顾得上吃醋,因为沈柒提交的那箱证物需要仔细审阅,宁王化身弈者多年,根基颇深,在京城与各州府都有不少势力与产业,也需要一一铲除与查抄。
宁王谋逆之举的彻底曝光,惊得满朝文武不知该说什么好,尤其是内阁与六部主官,当初他们以为皇帝罹难,不得已想推宁王做代储君,如今峰回路转,不少官员心虚加愧疚,生怕皇帝要以“贰臣”名义来清算他们。
大家一合计,觉得当初是苏阁老带来圣驾失踪的噩耗,又坚持要召回豫王,此举何止是明智,根本就是事先与皇帝谋划好,下钩来钓鱼的。
如今宁王这条大鱼被钓了上来,可怜他们这些不知情的人都做了陪衬与笑话。
又恼又忌惮又无奈之余,还是得找苏阁老探听探听圣意。
而那些与他交恶的如谢、江二人,如今亦知姓苏的一家独大之势是铁板钉钉了,为了宦途也得努力修复与他的关系。
谁知苏阁老竟然请了假,闭门谢客。
官员们一合计,转道同去拜访首辅杨亭,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