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就直接没顶了。
苏晏被吻得浑身瘫软,像支点燃了火焰的红烛,一颗颗泪珠从眼角处止不住地无声滚落。
他闭着眼,想就这么融化了,化作一滩水,一团蜡,随便被沸到蒸发,被揉成任何模样。
他像渴水的荷叶,远远不满足于“终年唯一期”,他要这一期、下一期,这一季、下一季,春夏秋冬,暮暮朝朝。
“槿?G,”他搂着景隆帝的脖颈,哽咽道,“你出个声。
求你了,唤我一声……今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长,你不能永远都不开口。
”
“……”
“再不吭声我走了。
老男人,大了我十八岁,再变成个哑巴,谁要你?谁要你?我走了,你不出声留我我真走了!”
“……”
“算了,不说话就不说话吧,我已经够能说会道了,不稀罕你这条舌――唔、嗯、嗯啊……”
棋奁被扫下了榻沿,收拾好的黑子白子再次洒落一地。
珠落玉盘的脆响伴随着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以及一声透门而入的呼唤:“――清河!”
苏晏打了个哆嗦,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挨着榻沿,跨坐在景隆帝腿上。
“清河,你自己开门,别让朕进去拉你出来。
”
毫无疑问,牢门外是当朝皇帝朱贺霖的声音。
苏晏心下一慌,匆匆举袖擦脸,就要从榻沿翻下去。
景隆帝喘息未定,面色微沉,伸手稳稳地握住了他的腕子,示意他不必惊慌,且让对方开门进来。
苏晏实在没脸坐在当爹的腿上接见人家儿子,硬是起了身,还没来得及撇到一旁,牢门便被打开,朱贺霖年轻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
且说回小朱这边,快步进了北镇抚司后直奔诏狱,老远就见地牢入口处两个人影打斗,他耳聪目明,一下就认出其中肤色黝黑的男子是失踪多时的御前侍卫褚渊,另一个人……是沈柒?!
这个叛臣,竟敢这般肆无忌惮地现身北镇抚司!朱贺霖怒而下令:“拿下逆贼沈柒,死活不论!”
沈柒在半空中收了刀势,掠到墙头瓦脊,语带讥诮地对褚渊道:“一山难容二虎,不知一个诏狱里装不装得下两条龙?”又望向朱贺霖:“皇上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去地牢里瞻仰先帝遗像,顺道把苏阁老带出来。
”
“臣先告退。
”他嘴里说着告退,身形却是飞掠进了北镇抚司的层楼叠院内。
诏狱哪来的先帝画像?朱贺霖看向被腾骧卫包围的褚渊,当即明白了沈柒的言下之意――自己在梧桐水榭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