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你妈美容院的那个财务总监,就是被人设的圈套。
苏家为了逼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不信去打听一下,你妈的那个财务总监欠的高利贷,背后是谁主使的。
她原本不赌博,连边都不沾。
苏家要对付你,办法可多了。
你走投无路,自然会拿他们的钱。
何必呢,敬酒不吃吃罚酒。
”
我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流下眼泪,程子慧诧异地看着我,她一定觉得我是疯了。
我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说:“就是看着你可怜。
”
我说:“你不是看着我可怜,你就是寻找优越感,你不喜欢苏悦生,更不喜欢我,所以你巴不得看到我们痛苦。
”
程子慧说:“那又怎么样,我告诉你真相,总比你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好。
换个人我还不操这样的心呢。
苏悦生我是巴不得他倒霉,但你对我有什么威胁,我就是不想看你被他们瞒住。
事情都到了这地步,你爱信不信。
”
她把那张支票还给我,说:“你留着给你妈当药费吧,那笔钱也不是我出的,是苏啸林心里过意不去,让我拿去的。
”
她说完就走了,我自己在那里坐了好久好久,只觉得深重的疲惫从心底里一直透过来。
我在想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到了第二天,我终于下定决心给苏悦生打电话。
最开始他没有接,我就给他发短信说,出来谈谈,我再不执着了。
当我用手机按键拼出“执着”两个字的时候,其实心里像刀剐一样,那次苏悦生说你怎么这么执着,我其实心里想的是,我怎么这么爱你。
我再不执着了,我也再不爱你了。
真的,我是再也不爱他了。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比死了还要难过。
也许是这句保证起了作用,苏悦生答应了同我见一面。
我刻意要求在我们同居过的别墅里见面,他也答应了。
第二天是我先到了那房子里,屋子里跟我走的时候差不多,钟点工来做过清洁,但照例并没有动我们俩的东西。
只不过隔了短短十几天,在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却恍惚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我在厨房里给自己煮面,苏悦生回来了。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近了,却连头也没抬,说:“你等会儿,我饿了,你知道孕妇总是容易饿的,什么事等我吃饱了再说。
”
苏悦生最知道怎么样伤害我,因为我爱他。
我也知道怎么样最能伤害他,因为他爱我。
果然我说了这句话,他的脸色就十分难堪,但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