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晋舒意也愣住了。
当日淮砚辞虽是以暗门护他出京,可不过是做戏,怎么还真的叫他逃了?
芳菲急得没了主心骨:“王妃,他是殿下放出去的,倘若是陛下降罪下来……”
“外头还说什么了?”晋舒意却是切断她。
“一连两道急报,不过半日,都说怕是不出半日就要兵临城下了!”
“他如今不是皇子,更身负反贼之名,会以如此迅疾之势回来,必是要师出有名,可有听说?”
芳菲原是惊魂不定,此番听得主子这般冷静问话,才终于是顺过来气,她回忆了一下:“说是为了勤王。
”
“古来勤王便是打的清君侧的名义,”晋舒意起身,淮砚辞不在府中,定是一早就为了此事出去了,“如今他要清君侧,所清之人能是谁?”
芳菲哪里知道这些,她只摇头:“这个我不知道,外头没说。
”
罢了,她忽得瞪大眼:“莫不是他要陷害殿下吧?!如今殿下为陛下左膀右臂,他要清君侧,岂非是对殿下不利?!”
晋舒意没有说话。
这不符合情理。
她抬首,檐上冰雪未化。
明日,就是祭天大典了。
“殿下今日出去时候可有说什么?”
“殿下还是只叫我们好生照顾王妃,没说旁的。
”
晋舒意收回视线,终是转身看她:“那就照他说的办吧。
”
“什……什么?”
“早膳晚膳,午休夜息,一件都别耽搁了。
”
芳菲没听懂,眨巴眼看着自家主子。
“明日,是一场恶战。
”叹了一息,晋舒意莞尔,“该是养精蓄锐。
”
第一一八章终局(一)
这一夜,几乎无一户安眠。
外头城防营等加紧戒备,城门紧闭,弩箭更是已然就位。
百姓惶惶,早早闭门不出,便是高门大户内亦是燃香祈拜。
司天监中太卜令连夜起卦,卦象呈于殿前的时候已近天明。
至于卦象为何,却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