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夏知平静看着面前的女子,“我为他抗争过,努力过,更是放下过尊严。
如今,却也只能终于对自己说一声,都过去了。
”
“这些话,你应当亲自同他说。
”晋舒意道。
陶夏知却是摇摇头:“现在已经不必了。
那日事出突然,未得相贺,今日,我便就祝王妃与王爷,共此一心,白头偕老。
”
稍歇,她莞尔:“若得重归日,我希望,仍是花团锦簇。
”
“会的。
”晋舒意亦回她一笑。
待得人去半晌,晋舒意才复起身。
屏风后,淮砚辞转了出来。
“她说的,可都听见了?”她问。
男人点头:“本是觉得有些棘手,现在有她的帮忙,能有八成把握了。
毕竟,同如今这位宜王殿下朝夕相伴最久的也只有她了,该是对他最为了解。
还有方才她提及的那个关她的暗室,我也想去看看,京中地界,竟还有这般地方,恐怕还有些线索。
”
晋舒意却是背了手:“不仅是这个。
”
淮砚辞这才低头瞧她。
“淮砚辞,”她说,“我还从没见过你作的诗,画的画。
”
“……”
“所以,是单单只她一人见过么?”
第一一六章若你在,皆可为春……
直到眼前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淮砚辞才也与她一般背了手,二人相对。
“怎么不说话了?”晋舒意扬了扬下巴。
“我在想,王妃是不是真的吃醋了。
”
男人剑眉星目,此时带了点不自知的愉悦,落进她眼中,平白将原本的气氛都搅岔了。
“真的如何?”
“那自然是要好好解释一下的,”他想了想,“我师从闻老先生,许多年少手稿都留在他那里,后来莫皇后曾请其为南斛女学编纂文选用作闲读,想来是有收录了我的诗?”
他当真说得清楚,说完就只望着她,似是等她作出个评判来。
晋舒意心里有数,面上不显,只浅浅点了头:“行吧,不过,方才是逗你的,不必在意。
”
正适时,芳菲外头叩门道是众小姐等着她。
“就来了。
”她冲外头道,再转回却发现某人已经撑手将她堵在了门上。
淮砚辞一张脸都漂亮得带着一丝妖冶,他低头,将她一只手牵起:“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中途要走?”
“不是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