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阵让他体内的力量紊乱,豢养的纯元猫妖不知所踪。
容起苦笑起来,疑心在自己闭门不出的日子里,有人在刻意地捣乱。
“会是谁呢?”容起喃喃道。
他闭上了眼睛,仔细地回想起来,那个法阵,他得到的最后一只妖。
是一只白狐。
那时他正杀了一只因为他的疏忽,意外多活了二十几年的半妖,那只半妖有些古怪,体内蕴含的妖力远超容起的想象,猝不及防下,容起不小心受了一点伤。
因此也就疏忽了对猎物的检查。
想来问题应当就出在这里了,白狐,如今已经在京城之中了吗?
容起眨了眨眼,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那只狐妖,是否如他一般回来了?
想到这里,容起出声对云如风道:“你去查一查,京城中是否有一只狐妖在活动,是白狐。
”
站在书房外的云如风微微颔首,恭敬道:“是。
”
里头的容起又道:“啊,若是门中有些怪人怪事,也与我说。
”
“主上,何事才能称为怪事?”云如风迟疑道。
“不合常理之事,不合常理之人。
”
说完这句话,容起便不再开口,云如风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直到书房里再无动静,方才原路离开。
等到云如风走出了容宅,他身后那扇大门仿佛长了眼般,又吱呀一声合上了。
他站定在门口,喃喃自语道:“京城中的妖,如今是谁在管束呢?不合常理之事,不合常理之人……”
翌日,距离安民祭典还有五日。
黍园中,鼠婆婆、山君、宝珠还有蕙起了个大早,正围坐在桌前吃着朝食,看门的大老鼠忽然敲了敲门,朝着鼠婆婆招了招手。
鼠婆婆见状,笑着对山君道:“山君大人,我这儿有些事要处理,您老慢慢吃啊。
”
说罢,她又给两个小的使了眼色,让他们好好看顾着山君,自己匆匆下了桌,走到门前与大老鼠咬耳朵。
山君笑嘻嘻地看着鼠婆婆的背影,转过头与宝珠嘀咕道:“这个鼠小姐,如今也是有气势的大妖了,从前我记得她一日到头都哭哭啼啼,不是为了这个男子,就是因为那个男妖。
”
山君老糊涂了,自以为压低了声,其实在大声嚷嚷。
宝珠偷瞧了一眼鼠婆婆的背影,见婆婆两只耳朵抽了抽,心中偷笑,附和山君道:“原来如此,这可看不出来。
”
一旁的蕙也觉得十分有趣,他捧着小碗,小嘴吃得全是油,傻乎乎地望着山君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