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这么多,你还?行??”
莫日极笑得更欢了,伸手在她的唇畔蹭了蹭。
“不可以质疑男人行?不行?,你等着,够你受的了。
”
“……”牧乔忍住了想捅他一刀的冲动,至少今夜不可以。
她来接阿音的时候,虽天色已?暗,但还?是傍晚,以莫日极的习惯,至少要喝到深夜,这一场狂欢才会散场。
牧乔有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足够她离开阿拓勒的草原范围。
大概是过往牧乔虽然和莫日极有诸多摩擦,但从来没?有表露过要离开草原的念头,莫日极并没?有对她有严格的行?动限制,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若是牧乔一个人,她骑上疾风,一日一夜便可以离开草原,但小阿音在夜里发起了烧。
马上颠簸,寒风凌冽,即使牧乔已?经带足了防寒的毯子,风还?是会钻进襁褓中。
牧乔初为人母,顾晚走后,没?有人帮她,尤其是现在的情况,令她不知所措,以为是寒风吹的缘故,却不知道阿音是因?为被莫日极喂了一手指的酒。
牧乔的身体极寒,就连幼儿出生,也带了寒,寒性的酒下?肚,更是受不住。
小阿音发烧以后,哭个不停,牧乔只?能?停下?马,在一处背风的山坡下?过一夜。
小阿音喝了奶,挂着眼泪,睡了过去?,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竹笛。
和莫日极脖子上挂着的,从不离身的短笛很?像,是莫日极亲自做的短笛,拿来哄小阿音玩的。
小阿音永远攥着竹笛,从她手上拿走,就要哭闹。
翌日。
牧乔一宿没?睡,天蒙蒙亮时,小阿音的烧终于退下?了,牧乔给她喂完最后一次奶,将她捆在背上,包裹严实,骑上疾风,继续往草原外走。
因?为夜里耽误了时间,牧乔没?有选择最快能?离开草原的那一条路。
此时恐怕莫日极已?经发现她和阿音不见了,那一条路上必有追兵。
牧乔绕了路,马不停蹄。
小阿音已?经恢复过来,她躲在牧乔的后背,风被牧乔挡去?,眼前只?有模糊的草原景象。
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从毯子里冒出头来,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