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书铖忧心忡忡看她,“阿姊今日告诉我这些,是打算做什么?”
“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她莞尔,“你也说了,他是我爹,我总该给他一个辩驳的机会。
”
“不行!”少爷立刻道,“你不能以身犯险!”
“我自有办法。
”
“倘若当真如你所料,他连自己结发的妻子都可以算计下手,”他恨声,“更遑论你这个女儿!我不同意!要问,也该是我去!”
说着他就要出去。
“臭小子你站住!”
少爷哪里愿意,奈何有亲姐的血脉压制,到底还是转过身来。
晋舒意走过去:“我同你说这些,是要告诉你,寒砺身后另有其人,大仇尚且未报。
归宁那日,我自会去问清楚,但在此之前,你得回芜州。
人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谁也不可预料,他手眼通天,保不齐又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如今纵有春发楼在,晋宅也该由你来护着我才安心,外祖也是。
”
“可你怎么办?”晋书铖问,“倘若真的就是他,我们姑且离得远,你又当如何?!”
“硌在肉里的沙砾,自是该要剜干净。
”
面前的女子面色淡淡,却分外坚定。
晋书铖凝了许久,最后,他伸出手来,迟疑半刻才重重压在了她紧握在一处的手上。
晋舒意一愣,只见他难得的成熟道:“阿姊放心,家里有我,必不给歹人再伤害分毫的机会。
”
晋舒意这才笑了:“去吧。
”
临走,晋书铖又回头:“姐夫知道这些么?”
“他恐怕比我晓得的更多一些,只是尚且还未能一并告诉我。
”若是身份调换,她恐怕也不敢一次性将所有的都说出来吧。
“或许,姐夫能帮你呢?”
“我要的不是真相,是因由,这一点,只有任徵能为我解答。
”
而后,她郑重告诉他:“放心,我自有安排,不会有事。
”
晋书铖自然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无法改变,是以即便还想再劝,到底折身往外。
他关了门出院,不出几步就被人捂了嘴。
“呜呜呜呜!”
“嘘!”玄枵的声音,“殿下找你。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还是我扛着你走吧,更快一点!”
少爷差点翻出了白眼,什么毛病啊!
好在不多时他就被撂在了书房中。
里头,他家好姐夫正在写字,闻声扬手,玄枵立时关门退出。
“姐夫,”晋书铖立刻道,“外祖要我带的东西我带了,刚刚给阿姊了,你找她便是。
”
“她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