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倒是占了大半了。
”
“王妃有所不知,便是今日见过的那两个洒扫丫头,也是前阵子奴婢才招进来的,怕是伺候王妃不周,”常姑姑从旁道,“殿下虽是住在王府,却也实在同朝中人没什么往来,加之他常有出府,是以府里头也不过是个歇脚的地方罢了。
”
她叹了口气:“以往先王妃还在的时候,这府里倒是还热闹些,只不过……”
话没有说完,晋舒意却也明白。
其实说到底,淮砚辞同她是相似的,曾拥有过,却又亲眼见着美好逝去。
思及此,她才终是垂眸。
昨晚婚宴上的事情,她虽是离得远,可偏偏,看得清楚真切。
其实她早就想问了,却被淮砚辞所谓正事几次三番搅合了去,奈何,他越是不想她追究,她便也越是能确定。
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
“王妃?”常姑姑唤道,“殿下回来了。
”
晋舒意回身,先是被蹭了鼻尖。
“凉的,”来人收手牵了她道,“你一直在外头?”
她愣了一下,见他挥手屏退了芳菲和常姑姑,这才道:“我不冷,哪有你这么探人冷暖的?”
“怎么没有?小时候我母妃就是这般的,倒也还有另一个法子。
”
“什么?”
男人却是勾唇,眼中现出几分狡黠来。
晋舒意退了一步:“罢了,不用说了。
”
“我倒是想直接探探王妃脖颈,就怕常姑姑她们面前,你害羞。
”
“……”
好烦,为什么他现在说话都意味不明的这么烦人?!
她将他推远了些,正色道:“你今日进宫,陛下如何说?”
“金威已经承认了五洲商会所为,可他坚持自己也是这两年才接的手,之前涯州余孽他一概不知,至于戚镇之事,确实是他所为,”淮砚辞道,“然则此前戚镇一案所涉官员他虽有接触,却只是听令行事。
”
“听寒砺的令么?”晋舒意困惑,“他是何时被替换的?”
“恐怕是入得七司之后,七司擢考之前,我曾怀疑过他,因而亲自入狱看过。
”
竟然那么早他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她突然问:“为何会怀疑?”
淮砚辞没想到她会切中这要害,须臾方道:“如今大兴盛世图景,但因着三年新政触犯了不少世家的利益,不满之声有之。
然陛下与我已经多方权衡,放缓了推进的步伐,但求门阀与寒士共存并进。
万般变法,自有反对之声,古有学子发声,亦有百姓揭竿而起,可若非有心人利用,不得出现涯州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