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砚辞一看就知道她应是听见方才玄枵的话,顿时觉得这厮嗓门忒大。
“王妃这是要出去?”他明知故问。
那人抱着大氅,懵懂问道:“不是你要出去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出去?”
晋舒意有点傻了,不是,不去不就是抗旨了?
奈何还没问出来,淮砚辞已经过来,这人手劲儿大直接将二人隔着的大氅直接就扯了去。
“哎!”
淮砚辞看她:“穿这么少,不冷?”
那你还扯我大氅?!
晋舒意心道一声,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就往床边去,罢了,反正一会他就要出门了:“现在不冷了。
”
她拢着被子,眼见他也走了过来。
心下跳得厉害,他不会真的要抗旨吧?!
“淮砚辞!”她叫住人。
“嗯?”淮砚辞已经坐下,手还捏在被角。
“陛下传你进宫。
”
“嗯,”男人点头,“听到了。
”
“那你……那你不去么?”
“去,”他道,已经掀了被子上来,“但不是现在。
”
晋舒意这才想起方才他对玄枵说的那句不急。
莫不是他是要先……再进宫吧?
这合适么?
思忖间,男人已经进了被褥,隔着亵衣的相触叫她不禁往里让了一道。
见他跟着要过来,她赶紧就伸手抵住人:“你,你先听我说。
”
“嗯,你说。
”
她被子压在脖上,看着侧身对着自己的人,斟酌半刻才小声道:“陛下既是有旨,哪里有做臣子的叫陛下等的道理。
”
只是她这里还说着话,那里淮砚辞已经上手去拉她脖下的被子,她赶紧又道:“而且!而且你看,就算是你要先……那时间也紧迫得很不是么?也不好尽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