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的马车上,寒砺的刀仍旧抵在怀中人脖子上,马车动荡。
此时的外边几路人马齐齐出动,任徵亦是跟在后边。
寒砺唇角戏谑,贴近女子耳畔:“任舒意,不若,本王给你说个秘密?”
他下了迷药,不怕她反抗,再者说,一介女流他本也不放在眼中,不过是想叫她听话些,也省得他劳累。
“你说。
”娵訾任由他禁锢,只道。
“当年你爹不过出入军营的小将,你猜,他凭何能短短几年挣得军功?”
“自是我爹习武,有资本。
”
“若非是本王母妃帮衬,他何来的资本?”
“你想说什么?”娵訾偏头。
“淮砚辞没有告诉你么?你们应该发现了啊……”他道,“我母妃的尸身,可是你爹亲手埋的呢。
”
他复又贴近了些,亲昵非常:“任舒意,你可知为何?”
娵訾本能想要撕了他,奈何现在不是时候,加上鞭子也不在身上,遂只能忍了忍颤音问:“为何?!”
“因为他爱的是本王的母妃哪,哈哈哈哈,”他复又轻声道,“至于你母亲……五洲商会若无她的嫁妆,怕是也无法启动,如此,本王却是要谢谢晋家。
”
“……”
“奈何你母亲实在是个烈性女子,竟就这般走了,可这怎么行呢?既是后患,就该永除啊,你说是不是?”
娵訾便要扭身,被他扣得更紧了些。
“寒砺,你什么意思?我娘之前的海难难道是人为?!”她道,“不对,你说这么多,是要告诉我,五洲商会的掌舵人,不是金威?”
“金威?”寒砺冷笑,“你是生意人,难道不知道,要成买卖,便有取舍?”
外头,任徵的声音响起:“寒砺!已经出京,快将我女放了!”
娵訾一惊,第一次打心底里替一个人觉得心痛。
难怪,难怪主上如何都要将那人带离前院。
此番看来,不仅仅是为了她的安危,更是不想叫她承受这些。
今日好歹是她被胁迫听了这一耳朵的旧事,若是被抓的是王妃本人呢?
一口一个爹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