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以前无数次对别人干的那样。
可是她没想到,这“第一时间”,会是那么的快。
“我再去说他。
”
阿姨还在耳边说,“David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致远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遗嘱?David肯定是逗你玩的。
”
眼前的女人泪流满面的摇头,阿姨又帮她抹泪,又咬了咬牙,“碧荷你别怕,要是David他真的脑子犯糊涂到时候上了法庭,”女人咬着牙,“嗯,阿姨也帮你,不帮他。
”
女人说,“我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
米国的月亮,格外的圆。
也格外的大。
也格外的冷。
碧荷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
在市中心的高楼,他们的顶层公寓里,偶尔也能看见月亮。
通常也是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看。
林致远这个家伙,脑里从来没有那些悲伤秋月的情怀。
他交游广阔,就是一条拴不住的狗。
下了班他总要去不知道哪里玩到半夜才回来偶尔还一身酒气。
可是她知道他会回来。
偶尔等不及,她还要打他电话。
他偶尔会接,偶尔也不会接。
如果他不接电话,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就要骂他。
这个家伙也会装作一副诚恳的样子,找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来狡辩。
然后下次还干。
现在他的电话,已经在她手里了。
永远也不会响起那句hello。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
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
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
分离聚合皆前定。
碧荷看着这轮月,眼泪又滑了下来。
她是遗孀,却已经比很多人好。
她有钱就算是林致远的财产最后赔了人了,公公婆婆拿走了,David拿走了,她卡里还有几百万美金,足够她养大几个孩子。
美国的纸醉金迷,杯觥交错,也不过黄粱一梦梦一场。
她要回国继续教书,她想。
等这边事了,她就回国支教。
国家需要她。
连月姐和她说过支教的故事。
她说她去过云省,那里的偏远山区,坐了飞机转大巴,坐了大巴转小巴,坐了小巴还要走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