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就像在重复某种事实,但稍微仔细琢磨就能感受到兴师问罪的意图。
纪橙月呆呆看着他,他看起来挺难过。
心里骤起的尖锐反怼就那么无声地落了回去,纪橙月一句谴责的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很开心。
”
纪橙月无奈苦笑如实回答,年轻时候的爱恋浓烈耀眼,是后来的人很难再有的体会。
“可是这也是必然的,不是吗?”纪橙月笑着笑着却有点想哭,“就像你也有了新的结婚对象是不是?”
她仿佛用尽了所有耐心,努力心平气和地陈述事实,没有指责,没有怨愤。
可越这样越让彼此的心更难受。
“萧遇,真的,算了吧。
别再拘泥过去让大家都不得安宁了。
过去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郑重道歉。
天很冷,回去吧。
”
纪橙月脸色惨白,被头顶的灯光照着看起来单薄又脆弱,她的每句话都说得很轻,像哄无理取闹的小孩,隐约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爱怜。
可能今天的约会让她看清太多,情绪低沉到极点,丝毫起伏不起来。
萧遇喝了酒,反应有些迟缓,看人的眼神愈发深邃。
自重逢以来他们很少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虽然内容依然生分冰冷。
他嘴唇抖动,似乎想说什么,一阵寒风吹来,冷得他不由轻打寒颤。
他喝了酒,又在寒风里呆了太久,现在站着只觉头晕目眩,要不是及时俯身扶上旁边的墙壁,险些站不住。
“你,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纪橙月眼疾手快,上前稳稳搀扶住了他。
这大冷的天,又不知喝了多少酒,他要是有个好歹她可付不起责任。
萧遇难受得闭眼摇头,可能太过虚弱,他脑袋一歪就这么靠在了纪橙月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