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元殊青的颈间。
轻轻的,殷舜咬了一下。
臂弯里的花全部压碎了。
新鲜的汁水弄脏了元殊青的手臂、衣服,殷舜弄脏了他的人。
元殊青却没有动。
他乖顺如一枝幽兰,来人抚摸时便顺势翘翘秀致的叶。
即使整张脸连同颈都叫殷舜嗅过一遍,也不会在意周围人惊异的眼光,等到紧抱着自己的人呼吸渐缓,才终于轻问。
“殷舜,你怎么了?”
却不知道,这里安稳了一个,藏在周围的那个真的疯了。
*
按家世来说席恒本来也该去临海附中。
席家算是临海市的地头蛇。
不是顶尖,但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人脉比之蛛网还要复杂,十分难缠。
说巧不巧,席恒一时兴起,在办理入籍手续之前去了临海一中。
报名还没结束,依然是抢生源的宣传期,先收录的高分生源也是一块招牌。
照片连同分数一起,摆在大门通往教学楼的林荫道旁。
席恒本想观摩已经提前开学的高三生,但那一天的宣传板围了太多人。
他立在人群后,遥遥地望了一眼。
宣传板用的是准考证上贴的照片,一寸红底人像,数码馆经典款。
统一的尺寸装着一个个席恒看惯的普通人,除了分数以外没什么亮眼的。
直到元殊青。
数码相机比起胶卷清楚太多,偏偏拍到元殊青时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张照片过于模糊朦胧了。
那头乌黑的发丝打了光,被照出一层白,跟罩了一层光织的纱似的。
光纱轻柔,披在少年的身上,剔透却秾丽的眼珠静静的,让线条缱绻的眼眶勾出脉脉温情。
莫名的,热烈的正红背景也由端正变得娇艳。
一瞬间席恒有了奇怪的幻想。
好像这是一张缺了新郎的结婚证件,青涩的少年是面嫩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