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妆。
阮如溪一直跟着他,就连处理身上的咬伤都是在车上完成。
她每天看着顾铭生忙碌,每次想插手帮忙都被他冰冷的眼神逼退。
顾铭生守了三天的灵。
这三天里,除了必要的生理活动外,他都没离开过垫子。
阮如溪陪他跪着。
远远的跪在后面。
两人一同虔诚的求外婆有个美好的来世。
顾铭生累了就和外婆说话,完全忽视阮如溪。
来祭拜的人少之又少。
正好顾铭生也疲于应对。
三天后,他咬着牙将外婆送去了火葬场。
最后拿出来的,只有小小的一捧灰。
顾铭生取出一些装入小瓶子戴在身上,剩下的葬入土里。
全程都没再掉过眼泪。
他就像一个没有心的机械人,麻木的做着这些事情。
下葬立碑后。
顾铭生才给了阮如溪一个眼神:“现在时间还早,去民政局把证办了。
”
女人明明没有手上,可她却感觉心里的伤口又撕裂开了,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顾铭生无视她,自顾自走在前面。
结婚证他之前就准备好了。
阮如溪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迟疑自己要不要跟上去。
她想只要顾铭生回头看她,她就再争取一次,就这最后一次。
可顾铭生渐行渐远,全程没有回头。
阮如溪的心沉入深渊,她按住发痛的心口,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前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最近的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