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悲凉。
我低声喃喃:“不必麻烦,死亡就是我们最清晰的界限……”
此刻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正因为生死有别,我现在看她才觉得那么陌生?
秦梦之拿着联名书又一次去了领导办公室。
领导看着上面的全体签名,神情似乎有些复杂。
她沉默了许久,只说:“这事不急于一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住凶手。
”
秦梦之眉目冷凝,点头:“明白,我一定会将萧淮州绳之以法。
”
再一次听到这话,我心里已经激不起多少波澜。
甚至还有些期待:“我也希望你尽快找到我,那样,我至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秦梦之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她马不停蹄地召集所有同事开案情分析会,又分别布置了任务。
一直忙到深夜,仍伏在桌前看着案件资料。
我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和下巴上冒出头的胡渣,下意识开口劝。
“你已经两个晚上没好好睡过觉了,快回家休息……”
话没说完,我自己先讷讷地住了口。
我已经死了,还成了在逃嫌疑犯,没办法、也没资格劝。
还好有师哥楚墨白过来逼她下班。
“你也不想还没抓到萧淮州,就自己先下去陪老杨了吧?”
我听得心头一刺,却还是点头,故作轻松的语气。
“是啊,我也还等你帮我找尸体呢……”1
秦梦之欲言又止,按了按紧皱的眉心,沉默片刻,还是收拾东西走了。
我跟着秦梦之回到了她家。
秦梦之一打开门,身形就僵了一瞬。
我看着眼前熟悉的简洁屋子,心里酸胀不已。
黑色沙发上的玩偶、床头柜的闹钟、衣柜里的毛衣……
她的房子里,到处都是我在她生活和生命里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