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马上穿着拖鞋往卫生间走。
她的生理期不准，而且经常半夜流血，她往往在一个瞬间惊醒后发现床单已经染上血迹，心情立刻跌倒谷底。
“褚玉，等等。
”
裴琤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格子，从里面取出一包什么东西。
褚玉哪哪儿都不自在，只见他拆开包装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一条安睡裤褚玉抬头看他，裴琤已经撩起短袖的下摆，伸手将她的内裤向下脱。
她轻吸一口气，一把抓住他的手：“不……不用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行。
”
他没说话，干脆按住她的手，一只手抓着内裤的边缘将它脱下来。
褚玉按着他的手臂，他分开安睡裤的前后，穿过她的腿直接套好，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好像做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褚玉没说话，仰头看向天花板。
很奇怪，她和裴琤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
裴琤将她染血的内裤拿到手里，顺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去躺着吧，肚子疼不疼？”
“不疼，但是你怎么在家里准备安睡裤？”褚玉有些尴尬，但不问出来又难受，“你”
“你要过来住，我准备点女生常用的东西不是很正常？”裴琤挑眉，“柜子的第一格还有卫生巾，你看明天带哪一种。
”
裴琤走出房门，褚玉马上拉开了柜子。
柜子的第一格放着四五包各种规格的卫生巾，她翻了翻，卫生巾后面是成盒的安全套，整整齐齐排在角落里，还有几瓶看起来十分可疑的液体。
她将抽屉推回去，翻身上床。
裴琤不知道在忙什么，二十分钟以后才进房门。
“喝了再睡。
”
裴琤拉开床头的小桌，将碗放了上去。
褚玉看向碗中的汤水，好像是红枣汤，还有几片她不认识的东西。
她拿起勺子搅了搅，抬头看他：“这是红枣还有什么做的汤？”
“红参，放了冰糖，应该不会太苦，”裴琤低头看她，瞥一眼她的小腹，“肚子真不疼？”
上午看褚玉课间的时候捂着肚子，还以为是她肠胃不舒服。
他打开床头另一侧的阅读灯，坐到她身边看她一勺勺将红枣汤喝下去。
褚玉吃东西很慢，低着头的时候脖颈显得更漂亮。
他忍不住多看两眼，蓦然对上她的目光。
褚玉手指抠着床单，语气带着一丝不自然：“谢谢。
”
裴琤的手按在桌子上，靠近了看她：“谢什么？”
褚玉不说话，因为按照她对裴琤的了解，他接下来肯定又要说一些没羞没臊的话。
她抱着碗将红枣汤喝干净，快速缩回了被子里。
裴琤将碗收走，站在床边看她露在外头的脑袋。
他弯腰，手指顺着她的额头摸下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褚玉，到底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