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埋怨:“怎么连个小骨朵也不开,真是小气。
”
第二天许术从同学那里得到了一颗金边墨兰的种子,小心翼翼地捧回家,看到了还在睡觉的妈妈,房间里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他奇怪地放下书包走过去看,床边染着大片的血迹。
脑子一片空白,许术伸手掀开了盖在妈妈身上的被褥。
她赤裸着身体,身上青青紫紫,血迹自手腕处铺满了整张床,枕头边散落着白色药片。
她怕自己死不成。
嘀嗒,嘀嗒。
许术低下头去,妈妈的血滴到了妈妈前天刚给他洗干净的鞋子上。
“我|操|我媳妇儿有什么问题吗?她死活要犟,不就是用你桌上的作业本擦了一下,谁让你不带去学校,她要是没在本子上看到你名字,就不会像疯子一样咬我,也不会割腕。
”
许术根本听不下去,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激起他内心最暴戾的一面,他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眼睛死死瞪着。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脑子里的这三个字像一下一下不断敲击神经的木鱼,只有照做才能换来宁静。
就在即将抬手掐死这个无耻男人的前一秒,溢满冷汗的手心突然一暖,是有人牵住了他的手。
恨意凝滞一瞬,那指尖就在手心轻轻安抚地蹭了蹭。
季康元挡在他身前,沉声对许栋坤道:“你想干嘛,跟我说。
”
许栋坤的视线在他俩紧紧握着的手上玩味地转了几圈,说:“你还真是跟你外婆一个德性,都不要脸,一个是出轨的破鞋,一个是搞男人的变态。
”
许术的手猛地收紧,捏得季康元的手指都泛白,但后者不为所动,伸手一把将他扣在怀里,用手捂着他耳朵。
季康元轻声对许栋坤道:“你再对他乱说一个字试试。
”
许栋坤浑不在意地看向他,脸上的笑突然一僵。
这年纪看着比他儿子还小的男生,一双眼睛黑得一点光都没有,神情不像人,像只怪物。
妈的,真是死变态配神经病。
他强装镇定地嗤笑一声,又仔细打量了这男生的一身行头,一看就是值钱货。
想了想,报了个对方一定会答应的数字。
他倒是想多要,但等会儿还急着打牌,可没那么多闲功夫耽误。
“八千,每个月给我八千我就再也不来烦他。
”
许术突然浑身一震。
八千。
季康元上一世也总是固定的在某个时间点“借”给关小飞相同数字的金额。
他脑子混乱着,就听到季康元的声音从他的胸膛顺着紧贴的身体震动到自己的胸膛。
“你能保证的话,我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