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安。
"
我知道安安也认出了季明州。
只是已经过了太久了。
或许五岁的季时安最大的心愿就是引起父亲的注意。
可对于十二岁的林时安来说,父亲在她心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形象。
曾经奢望不来的父爱,对如今的她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玻璃门合拢的瞬间,我温声问女儿:
“今天有没有紧张?”
“当然没有!我可是要成为最厉害的钢琴家的人。
”
季时安默默地离开了。
没有人问他去哪,也没有人在乎。
又是六年过去,安安真的登上了维也纳的大厅,在这里举办她的生日钢琴会。
我站着台下最好的位置,突然有些恍惚。
十三年前,我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带着安安离开。
任我如何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有这样一天。
此刻台上少女正在演奏自创曲目《碎镜》,错位的音符在交响乐中撕裂出尖锐的痛楚。
很多人为安安的天赋惊叹,只有我知道她私下里有多么刻苦。
无论什么样的天气,无论多高的温度。
安安风雨无阻,每天都会自觉在钢琴前联系八个小时,从无例外。
换言说,这一切的成绩都是安安应得的。
当最后一个和弦消散,主持人突然登场,宣布惊喜环节:
“有位匿名赞助人想点一首《摇篮曲》,不知道林小姐能不能弹奏?”
林时安指尖骤然压在降B键上,嗡鸣震颤穿透全场。
追光灯下安安平静地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这首曲子,我不会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