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停着待命的挖掘机,喊道:“糟糕!凌猎肯定过去了!”
沈寻和他、阿萨克通话时,凌猎还在,那张手画的地图他们看到了,凌猎也看到了。
没有人能质疑凌猎的记忆力,就在他们还在为根本无法挖掘、挖掘需要时间人力、那个高度根本上不去而争论不休时,凌猎这个瘸子、聋子已经丢下所有必须考虑的现实问题,独自冲了过去!
图纸上简简单单的几笔,站在那早已面目全非的山体下,才能真切地意识到人是多么渺小。
段万德画的区域已经成了断壁悬崖,挖掘机必须把其他地方的砂石转运过来,才能开始挖掘,而这个过程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人爬上去就更加困难。
更何况是个瘸子。
那截断壁不算长,但陡峭,上面有新鲜的血迹,很显然是刚刚经过的人留下的。
昭凡眼眶发热,立即决定让阿常和小辉爬上去,追上凌猎,自己马上折返,找阿萨克要人。
阿萨克一听要带着单兵挖掘工具上去,靠人力挖,脸一下子就绿了。
昭凡怒喝道:“我的队员在里面!我们人手不够!”
一刻钟后,阿萨克终于凑了二十多名身强力健的警察,随昭凡一起攀了上去。
半小时以前,凌猎在攀上那个塌陷的洞口时,痛得几乎将牙咬碎,伤腿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疼痛却让他头脑异常清明。
他看着前方黑漆漆的山洞,并不知道应该走向哪一条。
山持续震动,石头落下来,砸在他肩膀上。
他的世界安静得什么声音都没有,眼睛、皮肤,甚至是嗅觉却都在“听”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山在此时就像一个活物,吞噬了他的爱人,正在某个地方咀嚼、消化。
这些动作会带来动静,即便是微不可闻的动静,他也一定要捕捉到!
他向其中一条路走去,铲开封堵住路的石块,手臂的伤口裂开了,血充斥着呼吸道。
他讨厌这味道,它让他嗅不到季沉蛟的味道。
刚才他“看见”其他人争论,说现在挖掘是徒劳,因为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哪里,如果他们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