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起?因,也都是因为太在乎她,太害怕她会离开。
在陈焕心里,她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谁都不能撼动她的地位,即便是他自己。
“没事儿的。
”她尽可能地放柔嗓音,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细细地亲吻他的脖颈,“我能理解你的不安,所以胡思乱想也没什么,有想说的想问的不要忍着。
”
陈焕眼眶蓦的一热。
郡主真讨厌,总是一句话就弄得他想落泪。
他闷声说:“可郡主心系百姓,城中百姓瞧不起?奴才,郡主夹在中间也会为难吧。
”
他真的不想让郡主为难,不希望郡主多年辛苦积累的威望因他受到?影响。
本想自己忍下就算了,可是吧……没忍住。
他真是被?郡主给惯坏了,这么一点儿委屈都不愿受。
“没什么为难的,你在宫里待了三十年,愿意离开熟悉的环境随我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身份特殊又举目无亲……我应该照顾好你。
更何况,你委屈难过我也会心疼的。
”
还未说完,枫黎就发现陈焕的肩膀轻轻颤动起?来。
他已然努力?放轻了动作,偷偷地抹眼泪,但还是被?她知道了。
呵,真是好面?子。
哭就哭嘛,又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哭了。
陈焕深吸一口气,让情?绪尽可能地平静。
而后,才翻身往枫黎的怀里钻。
他低声说:“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吗?”
“自然,想问什么?”
他讪讪地抿唇,忸怩了一下。
半晌,才道:“为什么郡主每次碰奴才时……都熄灯?”
是不是还是嫌弃他的情?况,不想瞧见?
每次见到?郡主先熄灯,他心里都会别扭一下。
枫黎揉了揉太阳穴。
她家陈公公啊,可爱时是真可爱,小心眼时也是真小心眼。
她笑问:“难道不是第一次时你说要熄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