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中一桩,以往你还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棘手的事呢,这些年你也太不易了。
”
蔺效万没想到沁瑶会忽然生出这样的触动,僵了一瞬,目光转为柔和,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笑道:“没遇到你之前,是有些不易,可如今有了你,你又这么好,我每日只要想到你,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天大的事都不会觉得不易。
”
说完,尤嫌这句话不够分量似的,索性伸手固住沁瑶的双肩,低头看着她,柔声道:“阿瑶,这些年最让我觉得痛快的事就是能娶到你。
你放心,无论发生何事,我总能替你遮风挡雨,护你周全。
”
“不止我,咱们俩都得好好的。
”沁瑶认真补充道。
“那是自然。
”蔺效笑道,目光笃定,极有底气。
沁瑶自然知道这个男人的承诺意味着什么,浮躁不安的心重又变得踏实无比。
半夜闹了这么一出,早上起来,沁瑶便有些懒懒的,头晕脑胀不说,饮食上更是不宜,连再清淡的粥汤都饮不下,勉强喝了一口,旋即又吐了。
蔺效只当是在马车上温存时不小心让沁瑶染了风寒,要多懊悔就有多懊悔,立刻传人去请余若水不说,又让人去宫中传话,令许慎明代为布防,自己则留在府中寸步不离地守着沁瑶。
温姑见沁瑶胃口不佳,却又想到另一层,拉了采蘋在一旁细问沁瑶在家时来葵水时的情形,又打听沁瑶上月何时换洗的,要知道世子妃已嫁过来近两月,世子又那般宠爱她,怕是有喜了也未可知。
采蘋听温姑问长问短,猛然意识到小姐这个月确实已好久未换洗了,可是小姐在家中时小日子便不准,不是早来便是晚来,若依此来断定小姐已然有喜,怕是有些不准。
虽如此说,采蘋想起小姐出嫁时夫人对她的嘱托,仍有些雀跃,忙托了人去给瞿陈氏速速送信。
余若水来得极快,蔺效派人去请后没多久,便到了澜王府。
蔺效将床幔放下,将沁瑶遮得严严实实,方让余若水进屋。
余若水隔着帘子诊了一回脉,又细问一回沁瑶的病症,便到外屋开方子。
沁瑶恹恹地躺在床上,听着蔺效在外屋跟余若水说话,忽然想起大隐寺那回她被盗匪打伤,也是这位余若水不请自来,说是奉了德荣公主之命给她诊病。
当时她不了解德荣公主的为人,如今想来,依照德荣公主的性情,实在不大可能会为了她特意去请太医院的院首。
会不会德荣公主根本只是个幌子,实则是蔺效请来的余若水呢?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要知道这回秦媛之事,也是余若水在皇上面前给秦媛下了痨病的诊断,成功将秦媛从宫中引出,为后面揭露秦媛的真面目打下了基础。
由此看来,余若水跟蔺效的交情恐怕远远不像表面上那样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