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说不出话来,怔忡地与沈流对视片刻,转开了视线。
就在彼此沉默时,却听司机大喊一声“小心!”。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急转弯巨大的惯性甩向一边。
车子边沿擦着隔离护栏滑出去,发出刺耳的钢铁摩擦声。
好在司机反应够快,这个甩尾惊险地避过了后面那辆冷不防撞上来的车,只有车尾凹进去了一块。
司机一边说着“前头有人堵我们”一边猛踩油门弯进了岔路。
秦穆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紧紧抱着沈流,将他护在身下。
这是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没有经过思考,也没有半分迟疑。
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更加尴尬。
他松开沈流抓着把手问:“怎么办?”
“系好安全带。
”沈流在剧烈的摇晃中噙着笑道,“和我一起死了,算不算殉情?”
秦穆:“……”
真想把那张乌鸦嘴缝起来。
秦穆从来没坐过过山车,这回真切地体验到了飞一般的感觉,被甩得头晕目眩,每秒都担心自己要吐出来。
当车逆行着冲进单行道的时候,好几辆黑色的牧马人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
而后车速慢了下来,四周跟上来几辆随行的奔驰。
“安全了?”秦穆压着翻江倒海的恶心问。
“嗯。
”沈流拧开盖子将水递给他,“难受?喝点水。
”
秦穆接过来喝了两口,缓了缓,见沈流没事儿人一样打电话,不由想:为什么他这么淡定?是早有预料,还是……已经习惯应对这样的情况了?
电话里像是有人在汇报什么事情。
沈流安静听着,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最后说了句“知道了,安排好他女儿”就挂了电话。
“撞我们的是赵锦川的人?”秦穆忍不住问。
“疯子。
”他蹙着眉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礼尚往来。
”
他答的简略,秦穆知道不便细问就换了话题。
“你今天本来打算和他谈什么?”
“赔礼道歉求他放你一马。
”沈流看见秦穆古怪的脸色忍不住笑起来,“我本来打算借这个名头把荣城的地送给他。
他不熟悉地产,又正在争取股权,如果有下家很快就会变现。
我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会修改土地的资料,炮制一份特殊的合同,然后怂恿大批征迁的农户起来闹事,名正言顺地给他扣上非法倒卖土地使用权的罪名,再顺路往上掀了他的老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