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没搭理他,走了。
傍晚时分收到沈流的信息。
叫哥哥给糖吃:我让陶泽过来了。
你别来医院了,回去休息吧。
按照沈流一贯的操行,这话指不定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穆还是去了趟医院,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见沈流正靠在枕头上和人说话。
确实是陶泽。
沈流病着,鼻音特别浑厚,口气懒懒散散的:“别问我,我现在什么都不管,让沈容自己拿主意。
”
“哦。
”陶泽应了声,憋了半天忍不住问,“老板,你脑袋上贴的这个……你自己知道吗?”
“知道啊,秦穆给贴的。
”沈流一派淡定,淡定里还带着点炫耀的意味,“这是情趣,你不懂。
”
陶泽无言以对,在心里骂,有病。
同一时刻外头的秦穆也在心里骂,有病。
忍不住又想笑,可不是有病么,这都进医院了。
亲眼见到有陶泽照顾他,秦穆这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沈流在医院躺了四天,生龙活虎地出院了。
那天晚上秦穆还在加班,前台说有人找他。
这个点不该有客户来,他有些诧异地出去,只见沈流双手插着袋靠在前台和漂亮小姑娘们谈笑风生。
秦穆板着脸问:“你怎么来了?”
“来送宵夜。
”沈流指了指身后两个拎着大包小包送餐的店员。
当晚,律所上下吃了顿超豪华的日料。
周弋笑眯眯地边往嘴里塞海胆边说:“沈学长好久不见,一来就这么破费,真是不好意思。
”
“不用客气,应该的。
”沈流面带微笑,将鳗鱼饭递给秦穆。
他知道秦穆不太喜欢吃生冷的东西,特意挑了熟食给他。
秦穆接过来吃了两口,说:“你们慢慢吃,我先去整理一下材料。
”
“我陪你。
”沈流也站了起来。
秦穆手底下的几个律助见状也要跟过去,被周弋用筷子挨个敲了脑袋:“你们吃你们的。
”
秦穆的办公室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