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道,他却非要证明自己才是“七星谷之首”,连带着座下弟子也对此狂热无比。
用天枢的话说,那活得叫一个俗气,每次他举着刀要去挑战哪家高手,脸上就仿佛活脱脱地写着“你看,我就是那个非要争个狗屁‘天下第一’的傻子”。
红妆回身,拉起季寒初的双手,替他将腕口束紧,再将星坠慎之又慎地放到他的掌心。
“季三。
”她一指开阳弟子,“揍他!”
打完架,开阳弟子背着刀走了。
红妆从屋里拿出针线,真诚地对着开阳弟子的背影喊:“师兄,要不比女红吧,我保证这个他绝对没你厉害。
”
开阳弟子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红妆捧着针笑得眼泪花都流出来了。
她被逗得心情很好,但仍旧将要上门来挑战的一众子弟统统轰出了屋外,再有人挑衅,她干脆在周围一圈都撒了“往生”,毒粉遇水化烟,烟入鼻息照旧无药可救。
她说谁再靠近,她就直接茶水泼上去,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给。
她爱折腾季寒初,不代表她乐意看别人折腾季寒初。
这么一来,总算是安静了。
此时正接近夕阳黄昏,红妆和季寒初用了饭菜,闲来无事上了屋顶,季寒初坐着,红妆枕靠在他的腿上,无限惬意地享受这抹宁静。
“你以后离开阳那一脉远些,知道吗?”
不仅是开阳,他座下的弟子也都一样,个个都想着让季三接手“开阳”的位置。
真有意思,也不问问她同不同意。
红妆手指扣着他的手掌,抚摸着他掌心的纹路,幽幽地说:“不仅招女人惦记,还招男人惦记,我不如将你藏起来算了,除了我谁也见不到。
”
季寒初思忖片刻,说:“也好。
”
“我不知道他们会对你这么感兴趣。
”红妆闭上眼,由着自己将力气卸到季寒初身上,她皱皱鼻子,玩笑般说,“要早知道,我肯定不让他们来,平白添了这么多麻烦。
”
季寒初:“无妨,也不止麻烦这一回了。
”
红妆睁眼。
季寒初对上她的目光,才发觉自己话中有歧义,他生怕红妆误会,着急忙慌要解释,将她脸旁的长发拢去,露出一张素白的脸蛋,低下头与她四目相望。
“之前那些事,红袖姑姑也好,殷家门生也好,在渔眠小筑或有间客栈都好。
只要与你有关的事,我统统不觉得麻烦。
红妆,我也愿意一直这样为你‘麻烦’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