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
红妆丢了草,说:“这药很猛,你就是把自己浸死在水里也是没用的。
”
季寒初闻言,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什么表情,低头一个猛扎,又再次埋入水中。
“唉,真是小古板。
”红妆嘀咕道。
片刻后,季寒初憋不住气,从水中冒头。
红妆看准时机,掂了掂刚才翻出的物件,手指一弹,凌空向他掷去。
她还配了声:“咻”
季寒初抬手接住,凝目细看,她投来的是一颗小小的黑褐色药丸。
他转头看向岸边,少女正坐在过膝高的石头上,悠闲地踢水。
那双脚很小,也很白,往上看去,那半浸入河中的小腿同样细白软嫩。
季寒初仓促地转头,沉默不语。
红妆却会错意,嫣然一笑,道:“吃吧,真是解药。
虽然你对我很舍得,一心要拿我问罪,但我却暂时舍不得你死。
”
她提起衣摆,翩然落到草地之上,身形一闪,又远了约莫丈余,风里传来她的声音,和着内力,似乎近在咫尺。
“小古板,你真好,但我还不想死。
“那些人我是非杀不可的,所以我不能跟你回去。
“……我也不能做你的夫人了。
”
(二)赎她罪
红妆仰着脑袋,看着天上那轮月亮。
月亮变啊变,变成了季寒初的脸,她恍惚看着,生生把自己看出了一丝哀怨的味道。
“妖女!”耳旁突然炸开一声怒喝。
这声音极大,响彻整个僻静的渔眠小筑,所幸此处是殷家最旁系的子弟的院落,来往人少,除却几只飞鸟并未惊扰到他人。
红妆捻了小石子,对准那几只鸟儿,不见她如何弹指,那在夜幕下飞快穿梭的鸟扑腾了几下翅膀,便无声无息地掉落地上。
见状,横剑在前的门生警惕地往后再退了几步。
“行了,”红妆走到门生的身前,手腕翻转,无聊地转着钩月,“别废话了,你想好了没?”
门生双目赤红,横剑在前,胸腔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我今日和你拼了!”
“啧。
”红妆皱眉,“我最近是不是太心慈手软了,个个都给我蹬鼻子上脸!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想要怎么死?趁现在赶紧选,等会儿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
“你找死!”门生被彻底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