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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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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怅然而无奈,似带着一种宠溺。

    我从不对阿爹生气,因为朝中也有人暗讽阿爹是“南蛮子”。

     因为阿爹对汉人的那些事儿都很精通,他会说汉话,写汉字,还会作诗。

     我一点也不喜欢作诗,府里请过好几位老夫子来教我,都被我气跑了。

     老夫子摇头晃脑的念:“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

    ” 而我摇头晃脑的答:“老对少,拙对巧,腹饥对馋虫!” 老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一脸无辜看着他:“我饿了,我要吃点心!” 几次这么捣乱,老夫子再也教不下去,每每愤然辞馆:“学生才疏学浅,恐耽搁了小郡主前程,还请王爷另请高明!” 拂袖而去。

     我躲在阿爹身后扮鬼脸。

     阿爹倒从来没有骂过我,他待我总是和颜悦色,府里的人都知道,阿爹宠我宠得哪怕我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摘给我。

     那时我也不过六七岁,夜里我喝得很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箫声萦耳犹未停歇。

    阁中却空无一人,阿爹不知去了哪里。

    那箫吹得真好听,我想着府里什么时候又来了新的伎者? 我起身四处寻找,箫声却不是从湖上传来。

    我推开窗子,抬头却远远望见涵碧楼顶,竟然有人坐在檐头吹着箫。

     青衫磊落,月下分明。

     原来是阿爹。

     我从来不知道阿爹也会吹箫。

     涵碧楼的飞檐,在月下如巨大的翼,而阿爹就坐在那一角翼尖,明亮的满月被他遮在身后。

    我看不清他的脸。

    而箫声凄清如水,似乎将眼前的一切渐渐浮起。

     我大声叫:“阿爹!” 阿爹没有理我,我昏头涨脑,伏在那里听着箫声,渐渐又睡着了。

     那之后我也再没见过阿爹吹箫,我一直疑心那夜是我记错了,又或者是喝醉了做梦。

    可是梦里那轮满月如此清晰,月光映着阿爹的影子,落落寂寥。

     阿爹从来不是这样子,他统辖重兵,权倾朝野,连陛下都忌惮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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