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如此的挑战?竟要签生死状。
言下之意很清楚,那便是上场之后便生死由命了,是否会意外受伤乃至不幸丧命,全看天意。
菩珠不禁看了众人一眼。
果然,待那译者将东狄女子的话翻译出来,宴场里方才还谈笑风生的众贵妇人们都静默了下来。
她们人人地位高贵,生活优渥,平时玩玩,出个风头也就罢了,谁会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和这个疯子一样的粗野的东狄女人去较劲?
况且,即便不怕意外,这样涉及两国的比赛,虽说只是游戏,若是输了,恐怕脸面也会不好看。
无人发声,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胡妃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心却咯噔跳了一下。
这个东狄女人既提出比赛的要求,自己这边若是不应,脸面何在,又如何向皇帝交待?
立刻组一支马球队出来,这并不难。
这次出来,为了娱乐的目的,宫中便带了一群平日专门受过训的健婢。
但问题是,谁来领队?
她望向在场的几个平日以精通击鞠之术而闻名的贵妇人,见几人皆避开自己的目光,心知不妙。
长公主眯了眯眼,望向坐自己对面的萧氏,开口道:“我听说滕国夫人府中有专门的球婢,夫人的击鞠之名,京都也是无人不知。
她既邀赛,夫人莫若出来一试?免得我们这些没用的上去,万一输了叫人耻笑。
”
萧氏暗咬银牙,心中诅咒李丽华不得好死。
若不是李丽华今天开罪了这个东狄女人,又怎会有如此的尴尬场景?
这样的风头,能出固然求之不得,但这个东狄女人如同疯子,又身强力壮,谁知道上场后会发生怎样的意外。
她怎会接火中取栗风险这么大的事?
萧氏见众人都看向自己,转向胡妃道:“贵妃,并非是我不愿,而是我平日本就只是自己玩玩,球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且昨日围猎之时,我腿脚不慎被马给踢了一下,行路也有些不便。
”
胡妃失望不已。
连萧氏也不肯应,这里还有谁能上?
那东狄女子宝赤将众人的神色一一看入眼中,脸上露出讥嘲的冷笑,站了起来,命译者道:“明日一早,我在球场等待!望诸位不要令我失望,叫我好好领教下你们汉人女子的胆色!”说罢带着一众侍婢,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