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已经到了晚期,最后死在医院的病床上。
最后的那些日子她瘦的不成样子。
那时候我还很小,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她疼得厉害的时候,咬枕头、咬自己的手臂,满嘴是血。
每天晚上我都不敢睡觉,我怕一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他顿了顿,继续到,“后来她死了,联系不到那些亲戚,我在停尸房里待了两天。
后来几个好心的邻居帮着张罗丧事,火化了。
我不喜欢去医院,它让我有一种恐惧感。
”这一段话说得很慢,提及旧事没有任何渲染的成份,却仍能让人感觉到当时来自于一个六岁孩子的凄凉和绝望。
时间过去了许多年,他仍然畏惧那个让他失去母亲的地方。
看见他将自己的脆弱毫无保留的展现给自己,方明衍心里生出一些不忍:“抱歉,我不该问这些。
”
“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卓悦冲他笑笑,忽然道,“方总要是觉得抱歉,不如也告诉我一个你害怕的东西做交换好了。
”
男人微微一怔,继而笑若春风:“猫。
”
“你怕猫?”卓悦睁大了眼睛。
“小时候逗波斯猫手被狠狠咬过一口,后来一直讨厌这种动物。
”方明衍见他一副惊讶的样子,笑了,“怎么搞得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
“是讨厌的成分多,还是害怕的成分多?”
“不告诉你。
”
卓悦展眉笑了起来,清俊容颜似白梅映雪,隽美如画。
臣服Ⅱ[bdsm]18陪酒(上)已修
自那一次交谈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更为自然。
方明衍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家的时候很少谈及工作,对待卓悦的态度不像老板倒像是兄长。
他考虑问题十分周详,会充分尊重对方的想法。
而他一旦做出决定便极少更改,个性中自有强势的控制力。
比如卓悦搬家的问题。
助理林辉替卓悦找好了一处公寓,他向方明衍提出搬过去,被对方以“身体好了再说”搁置了。
两周过去卓悦的感冒好得七七八八,这晚正打算旧事重提,却迟迟没见屋主回来。
时针偏向十点,司机陈立打电话回来,口气里十分焦急。
方明衍晚上有三处应酬,前两处已经喝了不少酒,最后一站是迷城,约好半小时出来,结果等了一个多钟头都没见人。
手机打过去提示关机。
陈立怕他喝多出意外,又没会员卡进不去,守在外边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