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现在医院这么多,想留住人,总得下点本,哪能跟咱们那个时候一样脏乱差。
”
徐瑶神情动摇,却还是说:“还是在家里好,100也是钱。
”
“你现在回家住,逐星还得分心照顾你,等开学了,万一再出个岔子,他能安心学习吗,”夏蕾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是不是不放心逐星一个人在家?”
徐瑶眼眶泛红,喉咙挤出干涩的声响。
“如果你不嫌弃,我把逐星接到家里来。
”
话音未落,徐瑶有点惶然道:“这太麻烦你”
“这有什么麻烦?逐星比平野乖多了,不闹腾,总归只是吃饭多一双筷子的事,他和平野一起,彼此也有个伴。
再说,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夏蕾说,“这事我来跟逐星说,你就好好养病,以后说不定能看到逐星上大学。
”
或许是夏蕾最后一句话所描述的蓝图过于理想化,徐瑶神情动摇,没有再推拒,只是死死攥住夏蕾的手,重复说“谢谢你”。
从小卖部回到四楼时,荆平野遥遥看见坐在门外银白色长椅上的夏蕾。
她抬眼,招了招手,对应逐星说:“来,坐这儿。
”
应逐星坐到了夏蕾身旁的空位,而荆平野坐在了他旁边。
“你妈妈问我费用了,”夏蕾道,“我说不贵。
”
应逐星松了口气:“谢谢您。
”
“那说说吧,为什么要把你妈转到这儿来?”
荆平野同样看向应逐星。
他微微低着头,手指扣弄着盲杖,沉默了半分钟后,他问:“我妈妈睡着了吗?”
“睡了,”夏蕾说,“你说就行。
”
应逐星点点头,轻声道:“因为我打算放弃治疗。
”
口腔里糖果的酸壳已经溶解,过于盛大的甜腻漫延开,荆平野怔怔地看向应逐星,眼睛睁大,应逐星声音平静:“医生说了,我妈的生存期只有一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