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艳阳天,李莹拉开窗帘,金色的阳光满溢在地板上,她把文竹盆栽放到窗棂显眼的位置,回头看向坐在床上的徐瑶,说:“今天暖和,等会儿可以去小花园散散步。
”
徐瑶刚打完吗啡,久违地感到舒服。
她戴着深蓝色的针织帽,腰后垫着两只枕头。
床单是家里碎花的那一套,有点旧,上面起了点毛球,但洗衣粉的香气让这种旧变得温馨。
“我等会儿自己去,”徐瑶说,“不能老麻烦你。
”
李莹笑起来:“我工作就是为了让您舒坦的,巴不得您多麻烦我小应出去接电话了?”
说起应逐星,徐瑶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
邻床的老太太出声道:“你儿子很帅呀,一表人才,在学校里很招小姑娘喜欢吧?”
“他没跟我说过,”徐瑶笑了起来,“再说,现在小孩都长得好。
”
李莹道:“长得好,还很孝顺,这可不多了。
”
又聊了两句后,应逐星推门进来。
“谁的电话?”徐瑶问。
“夏阿姨的,”应逐星摸索着坐在床边,“她想来看看你,不知道新医院的地址,所以来问问。
”
徐瑶点点头,想来也是很想见夏蕾的。
李莹离开去其他病房时,徐瑶压低了声音,问:“逐星,你实话跟我说,住这儿一天得多少钱?”
前天刚转入普通病房,从昏迷醒来后,她的记忆力变得很差,惦记着要问费用,却又总是忘记,好不容易才想起,应逐星却回答得很含混:“不贵。
”
徐瑶不安道:“我觉得还是在家好,在这儿不习惯。
”
应逐星没有顺着她的话:“在家我照顾不好你,在这儿还有人陪着聊聊天,多好。
”
徐瑶欲言又止,想再多问两句时,应逐星已经站起身,说:“夏阿姨快到了,我去接她上来。
”
“那你慢着点走,”徐瑶重新躺了回去,“咱回来再说。
”
离开病房后,应逐星脸上的笑意很快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