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普通高中。
但眼睛情况却并没有好转,劳而无功。
初三毕业那年暑夏,出租房简陋昏黄,电饭煲敞着,里头没吃干净的米饭冷却,他关着卧室的门,听着父母在外面争吵。
“他发烧的时候我就和你说送医院,你说小病!好了,现在成大病了,你满意了?”
“我知道会这样吗?孩子之前哪次生病不是我看着,你天天操心你工作,出事想起我的错来了,应博,你有没有良心?”
“我工作是为了谁?我不是为了你和孩子吗”
十月,父母离婚,应博离开。
对于这场离婚,徐瑶没有归咎于应逐星,以为那天的门板隔断了所有声音,但应逐星始终明白,是因为他的眼睛致使后续一切的发生。
十五岁,应逐星已然明了徐瑶的承诺是无法实现的虚无,然而就在他以为人生已经至谷底时,徐瑶诊断出胃癌。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应逐星自暴自弃。
作为普高里唯一的盲人,几乎所有人都在以期待、奚落、旁观的视角注目他,应逐星也的确符合他们的预期,在高一的上学期,他不再听课,开始频繁逃学,第一次购买商店里的红双喜。
这几年里,应逐星并没有结识新的朋友,他甚少同人讲话,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抽烟,闻着空气中的烟味。
成绩的直线下滑坐实了入学时老师的评价:“得去特殊学校呀,在这里他跟不上的,眼睛没得,啥都没得。
”
徐瑶一定闻见了呛人的烟味,也一定发现了他衣服上没有掸干净的烟灰。
一开始,应逐星进入普高时,她切切实实地高兴过,盼望着她儿子能过与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但现实并非如此,只是她什么也没有责怪,反倒替他换了一身新的衣服。
翌日,徐瑶问他,要不要回滨城的家。
多年的治疗已经掏空了家底,应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