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两天怎么办?”夏蕾忍不住说,“要不先来我们家里住着。
”
应逐星拒绝了,笑了笑,只说:“我等我妈出院。
”
病房里银白色的灯光,消毒水的气味无孔不入地渗透,冬日的窗外只有枯枝杂杈,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机。
夏蕾这才发现应逐星很瘦,骨骼随着年龄抽长,好像要一夜之间让他撑起所有。
应逐星是很知道分寸的人,不肯麻烦别人。
夏蕾不好再要求什么,却也不能袖手旁观,只能另想其他方法搭把手。
离开医院时赶上了早高峰,他们堵在车水马龙里缓慢前进,交通电台里,两个主持人还在互相打趣,播报着拥挤路段。
夏蕾:“这么活着真挺苦的。
”
“那总不能要死要活的,”荆川道,“日子还得过。
”
车辆缓慢爬到路口处,荆川忽然道:“之前咱开那个包子铺的时候,人家租金一年要5万,咱5万都掏不出来。
找谁谁都不愿意借,差点去‘坐地抽’,只有徐瑶他们家借了。
”
“开了两年店才还上,”夏蕾叹了口气,“人还没要利息钱。
”
荆川道:“好人没好报,你说这凭什么?”
面对很多困苦,旁人无法解开,只能多说两句“凭什么”,像是说得多了,公平的称自然会回到平衡。
沉默了会儿,夏蕾忽然道:“回头拿点钱给他,好歹别让小孩这么有负担。
”
“行。
”荆川道。
晚上,荆川留店看包子铺,夏蕾打包了粥和包子,特地送到了医院去。
应逐星却不见身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开车快到小区时,在门口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连忙停车,打开车窗叫了声:“逐星!”
应逐星定住脚,回头,他仍是穿着昨晚荆平野给他拿的那件加绒卫衣,应逐星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