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沃伦曾无数次地想象过脱离魔族控制的那天会是何等光景,可这消息真的传来时,他却没有想象中的狂喜。
有的只是释怀。
不论是否被逼迫,他都曾与魔族为伍。
在帮助魔族的这段时间里,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魔族增添助力。
这让他感到十分恶心,如父亲留在他脖颈上的诅咒、如莫莉用他的爱意化作的枷锁……如他曾对弗尔朗升起的那一丝嫉妒。
他恨着魔族,恨着父亲,恨着莫莉,也恨着他自己。
对接人给足了他调整心情的时间,等到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说道:“您今日可以不用回家中了,我们为您安排了咒术师解咒,关于――”
“这个诅咒,是我的父亲去世前留下的,恐怕不会那么好解。
”沃伦解开脖子上的丝巾,露出那狰狞的黑色指痕。
咒术师用死亡留下的诅咒,其严重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它施术时的魔力量能达到的效果。
沃伦曾因为它饱受折磨,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只要他对兰斯有所愧疚,它便会变得滚烫炽热,犹如烧红的尖针刺入了喉咙,令他回忆起被父亲死死掐住脖颈时的窒息感。
对接人更换过几次,对他身上发生的事并不是很了解,得知这是老伍德留下的诅咒,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讶。
随后他看到了沃伦脸上露出的苦笑,于是立即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这种时候不管是关心的安慰,还是感同身受的愤慨都不合适。
“不用担心,如果是太过棘手的诅咒,瑟拉菲娜阁下会亲自为您解咒的。
”
“……好。
”沃伦垂着眼睑,抬手摩挲着脖颈上的指痕。
对接人不由地心生些许同情,他扶了一下眼镜,选择了打断他的沉思,“伍德先生,还有一件事需要告知您。
”
“嗯?您请说。
”
“这是萨科斯先生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