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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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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待心肝宝贝般,低头看面儿上,书名“孽镜”遒劲,著书人“唐祯”却内敛。

     此书记布局破阵之术,精绝妙绝,霍钊多年读此书,时常动容。

    分别前,霍钊将此书交给霍临风,悲戚地想,霍临风此生倘若无缘战场,这一本《孽镜》便慰藉一二罢。

     书页翻开,那张素馨小笺静躺着,霍临风拈起,微动唇,念了笺上小字。

    雨夜,赠小儿,他指腹遮盖住后头,松开,也只见一点晕开的血滴。

     十七年了,那滴血由红变黑,涂了“小儿”后的名字。

     霍临风遭不住想,唐祯的小小孩儿,应已渡了轮回罢。

    恩怨难计,左右他一身杀孽消不干净,死后定入地狱…… 不妨将阴德奉了,愿那孩儿再世,安乐无虞。

     第6章 西乾岭的拂晓,与塞北大不相同。

     雾仍缥缈,长街响着一下下的砸击声,是起得最早的匠户。

    打铁挨着黄泥火炉,时辰愈早,才凉快些。

     之后,街边渐渐热闹,竹竿搭起油布,煮羹的、捏饼的,小贾洞出做清晨第一笔买卖。

    撒豆入锅的工夫,来一客人,攥着袖口将桌凳好擦,满脸殷勤。

     目光所及,不远处一位公子闲庭阔步,那般高大,俊挺之中掺着些困意。

     霍临风姗姗来迟,撩袍落座,杜铮恰恰斟好一碗粗茶。

    他仰颈饮了,等一碗填腹的早饭,不多时,两碗秫粉汤、一叠蒸栗、一叠糟腌菜苗端上桌,热乎乎,香腾腾,勾得人食指大动。

     杜铮剥栗子,煞是烫手:“呦喂,江南的吃食好费工夫。

    ” 剥一颗吃一颗,霍临风这少爷当得爽快,不经意打量周围,瞧见河畔坐落一六角楼,楼脚下白白朱朱,全是江南的花草。

     正望着,那六角楼启了门,陆陆续续出来些男子。

    穿衣打扮无一不富贵,看来是所温柔乡,若是囊中羞涩,万万没有过夜的资格。

     男子们一步三回头。

    楼中面面花窗也开了,裙钗摇扇相送,冶叶倡条飞眼儿呼唤,给这粼粼长河作了道郎妾情深的点缀。

     杜铮看痴了:“少爷,江南的姐儿当真千娇百媚……” 霍临风打趣道:“怎的,想去寻点乐子?” 杜铮猛摇头,那缠髻的布条都要摇松。

    这时店家插嘴:“您二位是外头来的罢?这一餐早饭两枚铜板,那朝暮楼里一盏寡味的水都要七两白银。

    ” 杜铮惊得倾身:“少爷,咱塞”主子冷脸,他忙噤声。

    心里默道,咱塞北的小春台也旖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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