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不一会儿,身后再次响起电锯的嗡嗡声,池野越过她来到妇人身旁,敛了笑意,眼神里翻涌出憎恶,语气偏偏故作惋惜:“后悔吗?当初没彻底杀了我,真可惜啊。
”
他抬起电锯,直接往那人脖子上砍去。
大动脉被割破,鲜血飞溅,飙到林笙身上拉出一道血线。
“啊”
她再难控制叫出声来,双腿若被挑了筋骨登时脱力,后退几步靠在墙上。
明明心里怕极了,眼睛却不受控制定在眼前的画面上。
人类如此脆弱,无论生时是步履云端,还是深陷泥潭,命运面前,只能任由肉体被摧毁。
女人停止了挣扎,池野徐缓站起来,仰头扭了扭脖子,右手抬起,将额前被血粘湿的头发往后抹,转过身看向她。
灯光苍白,照得他脸上、白衬衫上的血液如此鲜艳,他的镜片上也挂着血珠,下面,藏着一双能够撕碎猎物的眼,它们紧紧锁住林笙。
他提着电锯步步迫近,每一步都踩在她快要崩断的神经上。
“该你了。
”
他笑说。
这次,是真的吗?没有任何余地?
林笙几欲啜泣出声,双手扣在墙壁上,划出几道划痕。
眼见着他来到跟前,不过半米。
折磨了这么多天,还是要死吗?
生生割裂血肉的痛苦……
不,不,不可以!
妈妈还在家里等她,棠棠还要她陪着逛街,她还要迎接接下来的人生。
千钧一发之际,她拢起所有勇气,撞入他怀里,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头闷进他的胸膛,闷闷出声:“池野,求你,别杀我。
”
反正都这个时候了,干等着也是死。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呜咽哀求,“你那两次是舒服的吧,对吗?”
半响,他伸手抓住林笙环住他脖子的胳膊,使力往外拉,可林笙为了最后一丝希望,死死扒住他。
“不可以,我已经给了你七天,”声音悠悠然,“况且,你不乖,挥霍了最后的机会,松手。
”
林笙的泪水染湿他的衣服,“不会有下次了,真的,求求你……”
可他仍在将她往外拉,林笙抖得越发厉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