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不太像。
”对比过两人样貌后,江慎得出结论――简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所以荻城首富是他爹这句果然是吹牛。
然而?{不安又不干了,怒拍桌子:“不是,你什么意思?自己不痛快就要找别人不痛快是吧?”
江慎那个消失三年的克星继兄回来了,叱咤风云但酒精过敏的小江爷因为那个人又是酗酒,再然后成了东躲西藏的过街老鼠,一脑门子官司,且愁着呢。
“……”互踩尾巴没什么好处,说起自己的不痛快,江慎顿时没心情,咬了咬牙,又懒得跟酒鬼计较,悻悻离开。
酒馆提前打烊,?{不安关上门,打开酒柜又拿了瓶酒,胡乱抓的,开瓶直饮,酒液滑进胃里的时候,已经麻木的口腔和食道中缓慢窜起一股灼烫。
眯着迷蒙的醉眼,?{不安看到自己抓在手里的是一瓶高烈的伏特加,生命之水。
还记得当初暂居晏城是为了照顾程蓝崧,后来程蓝崧被?{??送走了,自己荻城呆不下去,山山海海看累了,要歇歇,所以又回来了。
但是现在,晏城也开始无聊了,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寂寞是酷刑。
他拿起柜台桌面的座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很用力地按,仿佛要透过按键把手指戳在对方脑门。
嘟――嘟――
忙音之后――
“喂”?{??标志性的冷淡声线。
“恭喜啊,哥。
”?{不安哑着嗓子。
?{??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电话,再回头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沙发――几分钟前,那里有一个四仰八叉的少年幻觉。
现在消失了。
可是,午夜响起的铃声,是幻觉吗?
记得很久以前,晚安电话就终止了。
?{??心怀警惕,保持沉默。
?{不安找了只杯子出来,一块一块地加冰块在玻璃杯里,然后依次加入烈酒、番茄汁和柠檬汁。
火焰在杯中升腾,?{不安伸出手指在边缘试探,有灼烫的感觉才收回手:
“高兴吗??{??,大仇得报的感觉。
”
通过电波传来的声音因失真而不太清晰,显得越发不像真人。
“什么酒?”?{??问。
?{不安端起酒杯,迎着灯光欣赏腥红的酒色,答:“血腥玛丽。
”
“敬你”?{不安低笑:“哥,今天是好日子。
”
“我现在能见程蓝崧了吗?”
?{??确定了,电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