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鼓起全身的勇气想要向我表白心意之际,我偏又喜欢上了其他人。
他只能选择沉默退出。
却又偏近乎病态地,偷窥着我和容望的一举一动。
他只是想知道,能拥有我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许桑衡看到自己喜爱至深的人同旁的男人在一起笑闹亲吻时会有多么痛苦,或许,正是这日复一日,苦苦煎熬,却又求而不得的痛苦,造就了他的偏执性子,才会让他不顾一切地占有我,伤害我。
原也,是因为爱。
“我也可以唤你一声…妙妙吗?我听他们,都这样唤你。
”
如今,许桑衡已经忘记了他对我的伤害,也忘记了我对他的伤害,他只是纯良地望着我,小心翼翼地唤出这个他在梦中已经唤过无数次的名讳。
25、
妙妙,妙妙,妙妙。
少年唤着黑猫,眼角的光却偏又悄悄落在从他身边一走而过的小公子身上。
从此,便再未移开。
29、
我大概是得了失心症才会允许许桑衡做解毒的最后尝试。
他的那间卧房本就不大,将灯火撤走,又在窗上蒙上帘布后,便如同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暗室了。
我给屋门上锁时,顾卓便似懂非懂地问,为什么要给表兄锁在里面。
我没有办法同他解释,只好对他道,“表兄生病了,所以要独自静养一段时间。
”
“我知道了!那我每日帮表兄送饭!等表兄病好了,就让表兄教我读书写字,嘻嘻!不过表兄太凶了,小卓有点怕他!”
顾卓抱住我的腰,乖巧地对我道,“小卓还是最喜欢你了!我不想叫你表兄了,我能叫你哥哥吗?哥哥!”
“好。
”
我十分窝心地抚着顾卓的脑袋。
有了顾卓的陪伴,也着实将我心头的恐惧压下去不少。
但便是如此,我还是无法对每晚从许桑衡房中传出的压抑着的痛哼声视而不闻。
许桑衡应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我掐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睡觉,抱着被子呆坐在床上,侧耳听着,直到再听不到一点声音,我才会昏昏睡会儿。
七日,整整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