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觊觎了别人的东西。
段淮在旁观察,却只注意到李斯安脸色不对,关切道:“怎么了?脸色很差,不舒服吗?是不是之前,身体还没恢复好?”
“没事,”李斯安把视线从对面收回来说,“可能还是低血糖吧。
”
这话说完,他便不再看着对面,把脸转到了婚礼的中央。
段淮原本以为,李斯安是因为沈诗诗结婚才脸色不好,但看他眼睛余光时不时扫过对面,就连现在,看似在关注婚礼,其实他已经盯着一个地方一直看了很久,更像是发呆。
李斯安每每瞥到两人在一起的画面,都极尽讽刺地刺痛了他。
他更像一个偷窥者。
因为无法光明正大的拥有,所以短暂的放纵便显得弥足珍贵。
可悲的是,让他们相遇的和无法相守的,是同一种东西。
李泽昭清楚地看到李斯安脸上的每一个微妙的表情,别人或许都在关注这场婚礼,只有他,正全身心地将注意力放到一个人的身上。
婚礼结束,一场戏到了落幕的时候。
李斯安开车来的,本来不打算喝酒的,可敬酒的时候,说什么沈诗诗也得让他喝一点她的喜酒,无奈回去的时候叫的代驾。
翟纭没有坐李斯安的车,坐的是来时的车回去的。
到了家还早,她说让他们在她这里吃饭,自己有些累了先上去睡一会。
李斯安常年不沾酒,酒量便不是很好,有些乏,遂进了一楼客卧。
合衣躺下后,昏昏欲睡,似乎进入梦中之前,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等他醒来时,已经黄昏了。
金黄的光线透过窗户照满了屋子,床边的侧脸,金色光芒闪烁着,朦胧间看到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像黑蓝夜空中的星辰。
“哥哥,你要出国的事情我知道了。
”